翌日,京衙大牢。

“嘶?!那女淫贼竟还没有捉住?”平安颇感不安的诧异说道。

“桀桀,平安小兄弟可要当心了,听说那女魔头已彻底入魔,吸食精元,专挑唇红齿白的少男下手。”狱卒铁三阴恻恻说道。

“竟这般恐怖?!难道巡捕房就没有高手了?”平安惶惶中带着一丝无语的说道。

“巡捕房就别指望了,这事儿听说都惊动了宫里,说是有六扇门的高手去追缉了。”

这六扇门乃是朝廷专管江湖之事的衙门,又称靖安司,内中明面上,一流高手数十个,皆是朝廷供奉。

传闻掌管六扇门的,乃是宫内司礼监魏督公,一身天罡童子功出神入化,无人可破。

是明面上朝廷唯一的先天高手,也是皇宫大内第一高手。

平安听罢,略微松了一口气,稍感心安,毕竟只要有真正的强力部门关注到了,在这京师中,自然还是比较安全的。

下了值以后,本要去李家书店逛逛的平安,不曾想正好遇见皮爷和另一位刑房老手匆匆而来。

要知道这帮刑房老手,若平日里无事,几乎见不到人,此刻见其行色匆匆,便知有事突生。

“咦?平安来的正好,刑房的秘药用完了,眼下可能会急需,你速速取了秘药前来刑房…”

不等平安回话,皮爷便和另一位刑房老手径直去了大牢。

往常再急的案子也没有这样急过,平安眉头一皱,好奇之余,立刻取了伙房储存的一些秘药,也反身迈入了京衙大牢。

经过关押囚犯的阴冷通道,便在拐角处见到一间极为阴森的房间,内中刑具五花八门,要说到其种种作用,便说上一日夜也说不完。

此时,整个刑房内已有数名囚犯拘禁候审,主位还坐着一名神色冷峻的锦衣上差。

皮贵同刑房老手刘泰一见这锦衣上差,二人顿时一惊,急忙上前恭敬见礼,然后说道:“不知靖安司大人在此,我二人来迟,望大人恕罪。”

那锦衣上差微微点头示意,淡淡说道:“这一干人等俱是牵连那紫衣妖女艳无忧的疑犯,务必要让他们招出那妖女的下落…”

皮贵和刘泰也都听过最近京师传的沸沸扬扬的魔女,那巡捕房劳碌半个月不见消息,没曾想这六扇门出手,便立刻逮着了这么多的牵连疑犯。

皮贵和刘泰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异色,皮贵犹豫了一番,说道:“小人斗胆,禀大人,小人听说那妖女并无家眷亲属,这一干疑犯是?”

“自然都是前期被吸食精元未死的…”那锦衣上差呵呵一笑,冷冷说道。

“这…”

皮贵和刘泰皆眉头一皱,虽说见识惯了衙门内的腌臜之事,但凭白的刑讯逼供受害者,还是让二人略微犹豫。

“这什么?!”

“那紫衣妖女艳无忧前期功力未成,保不准其中就有几个留情客…”

“南大人可是交代了,必须严加审讯!”锦衣上差凤白漠然说道。

听到那南大人的字样,皮贵和刘泰身形一震,对视一眼后,即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二人立即照办。”

说罢,便指挥刑房马上运作起来,将一干疑犯分别押下,却是打算挨个刑审…

“原来所谓的疑罪犯人以及干连佐证,竟是如此,瞧这模样,是打算严刑逼供了?”

“只是这样真能探处那妖女下落?!”平安暗暗惊讶这六扇门的行事不择手段,却并未多言。

“咦?此处怎地还有个杂役?”

锦衣上差见平安矗立一旁,杂役打扮,不由眉头一皱,阴阴说道。

皮贵见状连忙解释说道:“回大人,此人乃是刑房的一名晚辈,善制秘药,若无此人,这刑具却要小心使用了…”

听着皮贵讲述用刑手段,那锦衣上差明显面露讶然,再加上皮贵有意无意抬举,对平安的作用也不由认可了起来。

“既如此,你等速速审讯,南大人可是等着要结果的…!”

刑讯并非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是以平安给刑房送到秘药不久后,也就退下去了。

趁着月色,赶回了宣义坊的小宅院。

察觉到最近并不太平,平安将大门锁死,顶上顶门棍,并且把小黑牵了出来,拴在了墙角。

许是最近右眼皮直跳,干脆也不急着睡觉了,连夜在院子的墙角边,埋下了许多暗刺。

尤其是预演着假如有武功高手摸墙上来,会从哪里落脚,就在可能落脚的地方,撒上钉子,并用许多杂草遮掩。

眼下能布置的,也就这么多了,平安思索了一番,“可惜那靠火药激发的火铳,还没有做好…若是有这东西,纵然一流高手来了,也让他尝尝厉害!”。

原来这火铳,是平安自从穿越而来,就一直费尽心机的第一件事。

最早那皮爷和张伯到访时,在院子里瞥见的木炭硫磺等物,就是平安鼓捣火药的残渣。

而且一般的黑火药,其实是并不满足火铳所用,如火药爆速过低,射出去的子弹距离短,威力也有限,如爆速过高,则又有炸膛风险。

平安摇了摇头,先不想了,毕竟这火铳离真正的做出来还远着呢。

正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平安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便即刻从房间拿出一瓶软筋散,:“这可是刑房专为武林高手准备的刑讯毒药,怎么把这个忘了…”

说罢,便重新将撒在墙角的钉子,都一一捡起来淬过毒以后,又一一放回原位。

“虚者实之,实者虚之…”平安做完一切后,又从屋里拿出了一些面粉,均匀的撒在整个院子里,月光下显得阴冷煞白。

做完这些,便回屋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清晨。

被一阵梦魇,魇住的平安大口喘着粗气豁然惊醒,:“吾头还在否?!”随手取过镜子慌忙自顾了起来。

幸好,还在。

……

伙房当值一上午。

期间时不时去趟大牢,能听见那刑房里传来极为凄厉的叫喊声。

瞧见众狱卒里,那前阵子手气极好的洪兴仍然没有来,平安心中疑虑,忍不住向一名狱卒说道:“曹大哥,近来怎不见洪大哥?”

那曹姓狱卒闻言,怪异说道:“怎么,那洪兴没找过你借钱?…”

“借钱?!”

“也对,那洪兴再如何不堪,又怎好意思向平安小兄弟伸手。”

听着曹姓狱卒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平安一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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