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转过头,驾驶座上的男人自作主张的打开音响,放出的音乐的爱尔兰乐队Altan的《Daily Growing》。
The trees they grow high, the leaves they dreen
Many is the time my true love I ' ve seen
Many an hour I have watched him all alone
He ' s young but he ' s daily growing
Father, dear father, you ' ve done me great wrong
You have married me to a boy who is too young
I am twice twelve and he is but fourteen
He ' s young but he ' s daily growing .
“不错吧?他们都说是张好碟我才买的,讲父爱的!”男人说。
楚子航哭笑不得,“你听不出来吗?这首歌是女孩和父亲的对话,不是男孩的,你放给我听不合适。”
“生男生女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父爱嘛。”
…………
路明非听着父子俩的谈话,心里有点沉重。
女孩的话还在他耳畔回荡,像是魔鬼的诅咒。
这个将死的男人正兴高采烈地享受着不多的和儿子相处的时间,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就要死了。
死在“奥丁”的手中。
奥丁不是个生僻的名词,祂是北欧神话中的阿萨神族众神之王,司掌预言、王权、智慧、治愈、魔法、诗歌、战争和死亡。
祂在北欧神话中的地位如众星拱月,如果那个BOSS能被冠以奥丁之名,又该有多强?
三代种,次代种似乎都不够格使用这位大神的尊名。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存在于传说与神话之中,至高无上的……初代种了。
路明非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远处的瑰丽奇景,车内的氛围突然安静下来,刚才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男人此时一言不发,楚子航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突然沉默了,也不说话。
音响里传来低低的笑声,楚子航一愣,没听清是电流杂音还是CD机被不小心打开了。
那笑声低沉,又宏大庄严,仿佛在青铜的古钟里回荡。男人的脸突然有了变化,青色的血管瞬间从眼角跳起,仿佛躁动的细蛇,男人脸上永远是松松垮垮的,但此时绷紧了,好像红热的铁泼上冰水淬火。
楚子航从未在男人脸上见过这种表情,完全是另外一个人,骤然收紧的瞳孔里透出巨大的惊恐。
车门被人轻轻扣响。
“那么大的雨,谁在外面?”
楚子航扭头,看见一个黑影投在车窗上,他想难不成是高架桥封路,被交警查了?他伸出手去,想把车窗降下来。
“坐回去!”
男人震喝。
铺天盖地的恐惧忽然包围了楚子航,他一眼扫到了时速表,120公里,谁能追着这辆迈巴赫在高架路上狂奔,同时伸手敲门?
只有……怪物!
敲门声急促起来,越来越多的黑影映在车窗上,窗外有刺眼的水银色光照进来,把楚子航的脸照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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