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客栈中醒来,成仁起来伸了伸懒腰,换好了新衣,就准备出门了——今天会走很久的路。

打开门,就看到了刚刚准备敲门的张安衫,她笑道:“咱们还是有点默契的嘛。”

随后她绕着成仁转了一圈,打量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穿着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样子。”

话说回来,成仁这件衣服也是相当了不得,夏日不觉热,冬日不觉寒,袖口纳物,避虫防害,可谓是十分方便。

想到可能会走很长时间的路,他就开始感谢昨天良师兄的手艺了。

将行李纳入素净衣自带的储物袖中,两人步行着来到城外,成仁回头一看,这才知道了这座城池的名字——西冲。

“来来来,给你展示下姐姐的飞剑技术!”张安衫从怀里掏出一把剑,掐了个法诀,那剑便横置悬浮在地面上。

“你既然会飞剑,那为什么当时打狐妖的时候不用?”

“飞剑也不是每个剑都行的,也不知道我原本的那个飞剑到哪里去了。”

这里说个题外话,还记得之前那些被发放给囚犯的刀剑吗?成仁的眼力是没有能力去分辨出来的,于是那把花了张安衫一个月钱的飞剑,就这样打水漂了。

当然,作为当事人的两位自然是不知道事情原委的。

回到当下,成仁被张安衫以“怕你掉下去”为由抱住腰站立,而他本人则是摆出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姿势——张开双臂。

张安衫的看法是:“这孩子脑子本来就不太好,就顺从一下他吧。”

“到底还有多久到?”

“绕过前面那座山就是哩。”

映入眼帘,是一座有如门框的大山,气冲斗牛天门开,绝崖峭壁迎客来,穿过这道由自然打造的大门,有一个个由石砖堆砌的平台。

降落在最大的一个上面,随着便迎来一位表情肃穆的青袍青年,那青年捏动法印,一道金光一闪而过,随后那青年对张安衫拱手作揖:“欢迎师姐回来,请问这位是?”

“是准备拜入我师父门下的师弟。”

“失礼了,请。”青年对成仁也拱手作揖,然后往左边退让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抓起成仁,踏上飞剑,张安衫又飞了起来,越丘飞涧,绕河跨山,最后在一间院子前停了下来。

而成仁差点没被她绕吐。

“师父师父!我回来哩!”张安衫一落地便顾不得成仁,忙不迭的往里跑。

“师姐,你回来啦。”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白衫姑娘从院子里探出头来,成仁注意到她身上也有细雨一样的花纹,看见张安衫快步向前,拉起手来:“旅途劳累,快快休息,师父在闭关中,得下午才出来。”

“成仁,快来快来,这是你白忆月白师姐!”

我不是还没有拜师成功嘛,怎么就到处说我是你师弟了啊。

在内心吐槽着,手上却是不停,拱手作揖道:“师姐好。”

“诶呀,免礼免礼,快快进来。”白忆月领着二人到了内屋,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快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于是在张安衫和成仁各执一词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相互呛着拆台的一唱一和下,白忆月勉勉强强的拼凑出来了事情的原委。

“唉呀,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有胆量的嘛。”白忆月笑道。

“对,就是脑子不太好。”

成仁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唯独不想被这家伙说蠢。

“对对对,你是聪明,就应该按你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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