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不一会就相遇了,间隔着上百米的距离。

天堂门的掌门踏前一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曼妙女子说道:“没什么意思。只是看到天阳门这些年来人才辈出,今晚更是得到了六颗血丹,我们想要来祝贺一下,顺便看看天阳门的各位仙师能不能送我们几颗?”

白衣女子踏前一步:“你做梦吧?”

那曼妙女子冷笑一声:“这是哪来的骚狐狸,你们掌门都没说话呢,你就跳出来了,怎么了,你可以代表你们掌门了?”

白衣女子针锋相对:“看你这风骚样,一直传闻你桑三娘夜夜结新婚换新郎,眼下这是带着一群新郎来闹事了?”

虽然后面的那群人有些确实和这个曼妙女子有些不清不楚的,但是在大庭广众下被这么嘲讽,有人也是发出了一声冷哼。

那曼妙女子反而不以为意:“呦呦呦,眼馋了?那你可不行啊,你要是找个人,那你那小心眼的掌门师兄还不得吃醋了,直接把对方给剁碎了啊。”

白衣女子刚要继续说话,那天阳门掌门看情况不妙,再这么说下去,虽然自己那点事门内许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还是没有人敢当面说的,要是这下再被对方说一会,自己的面子就完全没了。他急忙打断说道:“哼,桑三娘,你莫不是痴心妄想?先不说我天阳门根本不惧你们,就凭你们刚一照面就把我师弟杀害,这个账就得先算一下。”

曼妙女子一笑,虽然风评不佳,但是有一说一确实比较诱惑,此时天阳门后面不少人都看的有些眼直了:“你师弟?你这水货师弟,不知道怎么突破的,勉强到了筑基,但是战斗力连炼气的估计也不如。本来以为他挺厉害的,哪知道银枪蜡烛头不中用啊,一个照面就不行了。”

后面的那些人闻言哄堂大笑。

曼妙女子眼神一转,定定的看着天阳门掌门:“该不会你也和他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吧?”

此言一出,后面的人起哄声音更大了,就连天阳门这边都有几个人面露笑意。

天阳门掌门怒喝一声:“放肆。”说完大手一挥,一把小剑从手中飞出,迎风暴涨,如同闪电一般朝着桑三娘刺去。

桑三娘退后几步,后面站出来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两把宣花斧,狰狞的笑了一下,一斧朝着那小剑劈去。

在空中狠狠的一跺脚,一声低闷的响声传来,这壮汉身形已经朝着那天阳门掌门冲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拿出武器开始动手,桑三娘这边人数要更占优,不少人带着一些神秘的面具,不想让人认出来他们的身份,但是天阳门的人不论是修为还是配合都要超过他们。

那白衣女子手握长剑,直奔桑三娘而来:“贱人,我要把你的嘴给你撕开。”

桑三娘嘴角上扬笑道:“我要是擒住你,给你找他几百个新郎,然后再把你送回去,看看你那掌门师兄还要你吗?”

白衣女子手上长剑如虹,桑三娘将手上的手环拿了下来,轻轻随风一晃,手环变大,上面挂了好几个铃铛,轻轻摇晃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传了出来。

孙大海离得很远,但是那打斗的声音还有桑三娘铃铛的声音还是远远的传了过来。

孙大海呲牙笑道:“有趣啊,这个环居然也能当武器,这铃铛声真好听。”

器灵嘿嘿一笑:“好听吧?听多了可不行啊,尤其是和她正面交战的。这女的居然还修行了这种音波功夫,以后你与人对战的时候一定要记住,对方要是拿出来正常的武器那还好,要是拿出来这种奇奇怪怪的武器,就要小心有什么旁门左道的功夫了,不止是表面的攻击,可能还有些其他门道。”

孙大海将这个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继续盯着那战场看去。

那白衣女子显然也很有经验,手中长剑一个剑花,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抵消了一部分这铃铛的声音,速度更快,直接朝着这桑三娘的胸口刺来。

桑三娘急忙用圆环去套这长剑,虽然嘴上说的轻巧,但是桑三娘心里却非常谨慎,这天阳门的人战斗力都是非常强的。

剑与圆环碰到一起,白衣女子剑锋一挑,直奔桑三娘的面门,桑三娘的圆环极速旋转,带着长剑落下。

白衣女子长剑回撤,随后又是一剑直奔桑三娘的面门,淡淡的灵力凝聚在长剑上,要是桑三娘被这剑给刺中,不要说是脸被划伤,恐怕能直接被刺出来一个大窟窿。

桑三娘百忙之中轻弹铃铛,随后圆环朝着长剑砸去。

白衣女子一剑刺到铃铛上,留下了一个白点,双方身形微微后退,随后这白衣女子又是一剑朝着桑三娘面门划去。

桑三娘手上动作不停,嘴上更是没有饶过人:“哎呦,自己长得丑就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看了?一下下的朝着我的脸上刺来,怎么,天底下比你好看的都要给把脸刮花啊。那完了,那天底下的女人,你至少得刮花一半以上。哦,对了,那你是不是得先去把你师兄的夫人脸刮花啊?”

这话一出,虽然战场上局势凶险,但还是有人配合的发出了笑声,那白衣女子面色铁青,天阳门的掌门面色通红,手中的攻势又快了三分。

那彪形壮汉哈哈一笑:“你这老白脸,莫不是力气都用在了你师妹身上,攻击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看斧!”

一斧子砍下去,那天阳门的掌门一剑挡去,只是剑本身就走的轻巧的路线,直接被这巨大的力气给震退了几步。

那汉子得理不饶人:“果然绣花枕头,干脆让位吧。”

口上说着,已经追了上去,一斧不离一斧,丝毫不给天阳门掌门喘息的机会。

当那白衣女子又是一剑刺来的时候,桑三娘微微侧身,用圆环挡了一下,长剑贴着刺了过去。随后桑三娘身体朝前一个跳跃,已经拱到了白衣女子身上,直接将圆环丢弃了,双手朝着白衣女子攻去。

白衣女子长剑回撤不迭,只能弃剑,双手朝着桑三娘的双掌抓去,虽然没有了兵器,但是两个人在咫尺之间缠斗,反而更加的危险。

孙大海看着这些人的战斗,看的如痴如醉,只恨自己修为太低,没法看的更清楚。

器灵打趣他:“怎么,想要看清楚那桑三娘长什么样子,到底是怎样的倾国倾城才能叫来了这么多的帮手?小小年纪,你就这么多的弯弯绕,啧啧啧。”

孙大海不理会器灵的打趣,此时的战场上,天阳门的人基本聚在一起,彼此配合,只是仔细看去,天阳门的人基本分成了两个小团队,一伙人围绕在天阳门掌门身边,一伙人和他们隔着一点距离。

器灵给孙大海解释道:“所有的势力,记住是所有,都有大大小小的矛盾,无非就是看外部的压力和内部矛盾的大小罢了。天阳门现在看来,也是这样,那一伙人和他们掌门不在一块,明显是有别的心思。你注意看那个灰白衣服的,虽然修为不是他们那一伙人中最高的,但是站在他们那个团伙的中间,偶尔会和其他人说几句。以后你要是面对这种战斗,记住要想办法打掉这种领头的,这样的话你的压力会小很多。”

孙大海顺着器灵说的看去,仔细琢磨了一会,想要记住怎么来分辨哪些人是领头的。

器灵又和孙大海说道:“考考你,你觉得场上哪个地方战斗最凶险,哪个地方分出来胜负后整体战斗都会受到影响?”

孙大海挨着看了几眼,随后说道:“应该是那个天阳门掌门和那个拿斧子的壮汉那里,他俩打的声势最大,场上的人都给他俩退让地方,而且他俩地位应该不低。”

器灵笑道:“嗯,观察的还凑合,但是不对。”

“不对?”孙大海有些诧异,仔细看去还是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

“首先,凡事都是讲究一个原由的。今晚的战斗,无非就是为了那所谓的血丹,血丹的作用对于筑基期的人来说,有用但是没有那么有用,只对要进入筑基的人管用,所以你觉得一群筑基的人会为了这个打生打死吗?当然,那个第一时间就被弄死的倒霉鬼除外,那纯粹是这个桑三娘他们打出声势拿来祭刀的。第二,看着那壮汉他们两人打的火热,但是两个人招式都大开大合,甚至可以说是中规中矩,只是看着唬人,彼此之间都比较从容,短时间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的。实际上,打的最凶险的地方,是那两个女人那里。”

孙大海看了看白衣女子和桑三娘的战斗,有些疑惑的说道:“不能吧,她俩兵器都扔了,拳头才能有多大杀伤力。而且看上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动静不大啊。”

器灵笑道:“就是这种贴身肉搏,看上去动静不大的反而最危险,分分钟分出来胜负。对方是桑三娘组织起来的人,所以她那有问题战斗就停了,那个白衣女子又能影响到他们掌门。两个人修为差不多,但是桑三娘阴招不断,那白衣女子杀心很重,都恨不得灭了对方。”

孙大海想了想,还是有些疑惑:“就算是按照你说的,她俩打的最凶险。但是你也说了,桑三娘他们不过是为了那血丹,对于筑基作用不大了,为什么你还说她俩恨不得灭了对方呢?”

器灵嘿嘿笑道:“你不懂女人。女人的想法,是不能用理智去思考的,更何况这桑三娘揭了那白衣女子的短,有些时候女人上头了就不管不顾了,伤了面子就是最容易上头的。”

孙大海点点头,由衷佩服器灵:“器灵大人,你果然是最懂女人的。”

器灵有些纳闷,这小子这句话有些阴阳人,但是又听不到他心里有别的话了,难道他觉得这是一句夸赞别人的好话?

不一会功夫,果然如器灵说的那样,桑三娘一掌按在了那白衣女子胸口,掌力吞吐,这白衣女子一身闷哼,但是也非常刚硬,一脚踢到了桑三娘胯上。

白衣女子跌落出去,那天阳门的掌门大惊,就要上前,刚上前一步又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停了下来,对面的壮汉也没有趁机攻击,停下来冷笑看着他。在天阳门内另外那个团伙的人虽然手上没有停下动作,但是一个个都看到了这一幕,彼此对视微笑不语。

一个女筑基见状,看了一眼天阳门掌门,随后刷刷两剑逼退了对手急匆匆来到了白衣女子身边接住了她,只是一眼下去,这白衣女子身上居然已经开始变黑,显然桑三娘是用了毒了。

这女筑基急忙用灵力阻断了白衣女子身上的几处脉络,又拿出一颗解毒丹给白衣女子喂下,只是丹药下去后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不禁抬起头来朝着天阳门掌门微微摇了摇头。

对面的桑三娘虽然凭着这一手阴了一把白衣女子,但是自己也不好受,被对方那一脚直接踢断了骨头,此时虽然还是停留在空中,但是身形扭曲,短时间内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器灵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在孙大海心里响起:“咦,原来内八还可以呈现出这个扭曲的程度,将几块骨头踢断就好了,果然啊,学到老活到老,我又学到了。”

孙大海有些狐疑,不知道什么内八,不过他早就学会了对于器灵说的话要选择性的听,此时自动忽略了器灵这句话。

眼看局势如此了,天阳门的人逐渐停了下来,慢慢的聚拢在了一起,天阳门掌门面色铁青,微微打量了一眼那白衣女子,要是往常他仔细察看一下伤势也是说的过去的,只是今天被人揶揄了这么多次,做贼心虚的他反而故意离得稍微远点。

那白衣女子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有些愤恨又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这天阳门掌门,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有几个都快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天阳门掌门心里暗骂这白衣女子糊涂,将其他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只是眼下到了这个局面,自己只能假装看不到了,当掌门的第一点就是要脸皮厚。

将长剑收了起来,他心里叹息了一声,看向了对面,那桑三娘忍着痛苦将骨头给正好了,有些肉痛的吞了一颗丹药,勉强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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