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又说不出来太多,我只记得草原、骑马、还有蒙古将军、王公贵族什么的。他们的样貌,在我的记忆中也是隐隐约约的。”
“你做过的梦,有没有第二天继续做?或是很久以后继续做的?”若然又问。
“没有,我的梦从来没有连续过。每次做的梦都不一样。而且我也不常做梦。”
“可是,我昨晚做的梦太有意思了,还没有做够的感觉,如果没有后续就太遗憾了。”
“遗憾什么?你梦见大帅哥了?”
“应该是帅哥,可是我真的又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如果有几张眉眼图放在面前,让我做选择题,我可以做出来,但是让我填空,我做不出来。”
“有科学研究说,遗忘梦境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只有忘记,你才能区分什么是梦,什么才是现实。否则混淆在一起,会得神经病的。”
“哦!说得有道理。可是,为什么有的梦真的会被大脑记得很牢呢?难道你从小到大都没有记住过一个梦吗?即使不是全部,只是一段情节,一个面孔也可以。”
“我嘛,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做过掉下悬崖的梦,我妈说那是我在长身体。还有梦到过我爸或是我妈,还有外婆,但他们在干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他们都是现实中的人,所以我会记得。但我记不住一个不在现实中出现的人。”
“这么说来,是与现实有关联的内容才会被记住。”
“嗯,记住的还是现实。”
“你刚才说,有一些非常非常特殊的梦才会记得很牢。什么样的梦才是非常非常特殊的?”
“就是有刻骨铭心的感受的那种。梦里有很深沉的痛苦或者巨大的快乐;极度的害怕或者什么极端的感受,这种梦就可能被大脑刻在记忆里。”
“你能举个例子吗?”
“我听一个同事说到一个梦,我同事就叫Q吧。Q说她曾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年纪轻轻得了胃癌晚期,天天呕血,快不行了,没几天日子了。临终前,Q去医院看朋友,走时,她的朋友瞪着一双无神的大眼睛就盯着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骨骸一样的手,说:‘你看,我都瘦成这个样子了。你摸摸。’Q犹豫了,迟迟没有伸出手去摸一下。是害怕,还是说不出来的原因。过了几天,病人就死了。”
“后来呢?”
“第二年的中元节,Q就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个晚上,她在浴室里准备洗澡时,门突然开了,她那死去的朋友进来了,跟健康的时候一模一样,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小孩和一个老人。Q认识两个小孩,但不认识那个老人。然后,好友对Q说:‘Q,我来看你来了,我要把我的钱都给你。’Q拼命摇头,说:‘我不要我不要。’好友说:‘是真的。我没死,不信你摸摸。’然后,好友伸出手来,Q也伸出手去碰了一下她的手指。一阵刺骨的冰寒透过指间传导到Q身上,Q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
“天啊,这听起来很灵异。”
“Q说这个梦她记得非常非常清晰,情节、细节、人物、对话,她都说得出来,特别是触感,那一股极度的寒意,使她终生难忘。”
“这个梦真的太特别了。”
“所以,也许是你的梦还不够深刻吧,就是还没有达到让你有终生难忘的那种感觉。很多梦只是让人感觉到奇特,而奇特在梦境中是最平常不过的表现,因为梦对于现实来说总是奇特的嘛。”
若然沉默了片刻,又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梦继续做下去吗?”
魏晓影想了想,说:“这个真没听说过。连做梦都不是想做就做,更别提把梦做成连续剧了。”
闲聊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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