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梁鹤鸣决定先不跟总是突然行动的师兄一般计较,他干净麻利的跳下去救人,本来他们离小池塘还有些距离时他只看到水底被困的是一个青年,但随着他走进,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等到了近前,梁鹤鸣一惊,这不是他昔日同窗,东方家的小少爷东方煜嘛!这小少爷没了平日里前呼后拥,挥金如土的架子,此刻整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衣服也已经烂的看不出本来的摸样,只是从布料能看得出来应该价格不菲。东方煜双目紧闭,唇色发白,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了。

顾不得多说,梁鹤鸣知道宋观澜这样强行把水分开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赶紧把东方煜背在背上,从水底上来。

东方煜虽是富家纨绔,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梁鹤鸣虽然平时也锻炼,但背着还是有点吃力,不过还是把人完好无损地背上来了,其实也不能再损了,再损东方家这棵小独苗就真的要断了。

宋观澜撑着梁鹤鸣刚刚递给他的伞,看着梁鹤鸣把东方煜平放在地上。

梁鹤鸣先在东方煜的周围简单布了个阵,阻挡大部分鬼气的侵袭,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有点肉疼的掏出一粒喂进东方煜嘴里,回头得狠狠宰这小子一笔,这灵丹妙药金不换可是有市无价。

宋观澜看着梁鹤鸣忙活,凝神听了听,又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眉眼之间的寒意越来越重。

梁鹤鸣又是布阵又是给东方煜喂药,好一阵忙活,好不容易东方煜醒了过来,他赶紧又凑上去。

刚醒过来的东方煜看见近在咫尺的梁鹤鸣的脸,险些再次吓晕过去:“鬼啊!啊啊啊啊啊!”

梁鹤鸣无语,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东方,是我,梁鹤鸣!”

他不说还好,一说“梁鹤鸣”三个字,东方煜叫的更起劲儿了,直到宋观澜忍无可忍,上前一个手刀干脆利落的将人打晕,然后在梁鹤鸣惊恐的目光中将他的伞递给他,冷声吩咐:“背着他”。

“师兄你轻点,这可是东方家一脉单传的独苗。要是折咱俩手里了怎么都说不清。唉,算了,晕了就晕了吧,刚刚我给他诊了下脉,万幸只是皮肉伤和惊吓过度。”梁鹤鸣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周围环境的不对劲。

最后一缕夕阳余晖也彻底消失,可以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温度在一瞬间降了下来,与此同时,以方才被宋观澜劈开水面的小池塘为中心,渐渐的有一团团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弥漫开来。耳边原本就一直在响着的风声中似乎掺杂了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摩擦带来的声响。

入夜了。

方老爷只说入夜后紧闭房门不出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没说入夜后外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观澜玉笛在手,对梁鹤鸣说:“背着他去前面那个最近的屋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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