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身华贵衣衫而已。”凌英之早想好了说辞,“灵云公主本想扣下那衣服,但小辈时常接济那姑娘,她知恩图报,把衣服留下了。”

凌英之说这话时半分不脸红,也不知是从哪儿学的口舌,惯会向着自己说话。

去春风阁找姑娘还能是接济?那天底下半数的男人死后怕都能烧出舍利子了。

“是吗?”皇后冷哼,“说不定是争风吃醋,她刚刚才来同本宫说,心悦于你呢。”

“什么?!”凌英之一怔,脸上厌恶之色难掩,“全天下谁人不知我对玥儿一心一意,她是故意的!娘娘您不能听她胡说啊!”

凌英之不知道阮灵所求为何,但在他眼里,阮灵一次次坏了事儿,更是挑唆秦玥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心中已经将人千刀万剐。

这样的人说心悦他,真是无比恶心。

皇后自然知道,但先前凌英之不敬尊长的举动她早就想敲打,所以只说:“本宫倒觉得是你高攀,毕竟是公主,出手阔绰,你也没什么委屈。”

自然是高攀,对郡主凌英之都是高攀,更不说一国公主了。

这话说得有些羞辱,更不说后半句言语中更像是有赘入他国之意,凌英之心中羞愤至极。

但他没忘自己此行是有求于人,神色不变,言辞恳切道:“她只是想败坏英之名声,若是她说心悦,小辈再和她各种作对,世人便会说小辈不识好歹,是非不分!”

这心思凌英之再清楚不过,毕竟他可是把这套用得炉火纯青。

皇后心里门清,见凌英之惶恐至此,觉得差不多,开口道:“本宫知道了,你要本宫为你做主,你有人证吗?”

其实这种事情不该她管,但阮灵这样的人,敢直接在她头上动土,比起安慰自己过段时间阮灵就要离宫,皇后还是更想永诀后患。

先前阮灵为何突然来找自己,皇后此时已经猜到。

不过是猜到了凌英之一定会来凤栖宫,先一步而已。

皇后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聪明人和自己作对。

这才将将要为阮灵办夜宴,真要走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事儿精,若是任由其如何,只怕早晚会坏了自己的事儿。

皇后位主中宫多年,没人比她更清楚凤位有多难坐,但就算难坐,也坐了多年了,她早已习惯,毫无退缩的心思。

所以此时,哪怕知道凌英之竖子不可信,皇后也决定插手:“英之,你只要能抓好把柄,那便没人能把你如何。”

这话语间的暗示凌英之哪里会听不懂,他原本只打算告知而已,知道稍有助力,阮灵在异国他乡很难有什么动作。

但皇后直言如此,他喜形于色:“自然!英之敬遵教诲!”

“宫宴前,把你抓到的把柄呈上来。”皇后嘴角微勾,“人证物证,都要找好了。”

凡事只要稍有证据,就不会有下位者开口的机会。

皇后是如此,凌英之也学了个十成十。

“小辈明白!”凌英之已经表露了十足的信心。

皇后见他如此,心中莫名生出几分亲切:“我的皇儿若是长大,想来也和你差不多。”

还一定比你好上许多。

皇后心中留了话没说出口,凌英之不知道,只接话:

“自然,小辈和五皇子,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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