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零年九月十一日,外公走了。

二零二四年九月十日,舅舅也追随外公而去。

留下了满身伤痕的母亲、妹妹、妻子、儿子,以及我……

在舅舅的追思会上,我最后一次听人们提起他。他们充满回忆的、温情的唌着他的名字,将舅舅未曾提及的大学和研究生时发生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仿佛又看到舅舅了。

舅舅作为哈尔滨师范大学七八级三班的“老疙瘩”,大学时备受哥哥姐姐们关注。如今,他成为了班里最先离开的人,也许是想最后再为老哥哥老姐姐们“探探路”吧。我的舅舅,一直都是这样细心的人呀!

作为拥有“长寿基因”的家庭,舅舅着实年轻了些,也走得着急了些。或许是外公太过于想他了吧,所以,他选择在外公忌日的前一天,平静离开,去往另一个充满光明和美好的世界。

舅舅生前是一名出色的编剧和导演,他作为编剧的电影《凤凰琴》,同时获得了三项大奖,其中也包括中国电影的最高奖项。由他所编导的公安剧,亦是国内公安题材的“天花板”。二零零三年,舅舅曾经以需要积累创作素材为由,请外公撰写了回忆录。外公去世后,回忆录的手稿一度被尘封,直到最近(九月十七日)才辗转至我的手中。这份手稿装在舅舅寄来的信件的信封中,似父亲对儿子无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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