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打猎后又将自己猎到的狍子送上侯府,指明是送给洛绍的,洛绍此时正出门办事,打理一下京中的铺子,忠恩侯听说了这等事,面色很不好看,亲自出门迎接太子。

“多谢太子殿下的美意,小女担不起您这贵重的赏赐,还请快快收回。”忠恩侯长立门前,恭敬的挑不出一丝错处,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不耐烦,谁知道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天天缠着自己的女儿做什么?肯定是不怀好心。自己又怎么会将女儿交给这种生而优越霸道的人呢?

谢玄见到是洛绍的父亲,立刻下马行礼,毕竟也算是长辈,该有的礼节还是该装装场面的。“这猎物是我送给洛绍的,还劳烦伯父将她请出来,是否收下是他的事情。”

忠恩侯脸色越发不好看,谢玄自然是看出来了,但心底并不在意,只是心中暗暗嘟囔,怎么他的父亲这般不喜欢自己?自己也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人的对峙并没有停止,忠恩侯开口道,“他今日出门有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还是下日再上门拜访吧。”

谢玄点了点头,甚不在意的摸了摸马匹的毛发,“知道了,我在这等她回来。”忠恩侯在心中不知将他千刀万剐了几遍,便气愤的回了府,留下一句,“您请自便。”

直到黄昏,洛绍才骑着马慢悠悠的从街上走来,忽然看着一大批人马在自己府前,顿时惊得一激灵,为首的人身份华贵,不必多说,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人物,谢玄。

便赶紧纵马奔驰,赶到门口,翻身下马,拱手行礼,“不知太子今日因何事造访?为何不入府内坐坐?”谢玄暗自腹诽了一句,还不是你的父亲不待见我?但终究没有说出,只是笑了笑,“我今日打猎的猎物分你几只。听伯父说你不在府上,便在门前等候。”

洛绍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父亲的倔脾气又犯了,不禁感到头疼,“多谢殿下赏赐,还不快进去坐坐。”

谢玄摆了摆手,“我母后今天叫我早点回去,下次再来拜访吧。”便唤下人,将两只漂亮的狍子搬进府内,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人拿出一只漂亮的红狐,“我看这狐狸的皮毛甚是好看,姐姐可以用来做披肩。”

洛绍知道谢玄为人,自己拒绝定然是没有用的。但自己又无故收了他这么多的礼,只觉得面上惭愧,“殿下,下次不必再送这些东西来了,都说无功不受禄,我又怎么好意思……”未等他说完,谢玄笑着扬了扬马蹄,“姐姐喜欢就好!”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他也真是,太过年少轻狂了。

洛绍吩咐下人将东西收好,面入主屋去拜见父亲,向父亲汇报今年的铺子的盈亏情况,怎料父亲一点不愉,“你见过他了?”这他指的是谁?自己心中再清楚不过。“自然是见过太子殿下,父亲也真是的,有贵客到来,怎么不请进府中好好坐坐?莫要失了应有的礼数。”

父亲顿时炸毛了一般,“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我!我警告你,你若是还当你是我的女儿,就不要与他走得太近!我早就说过你们不是同路人!”洛绍心下产生异样,父亲怎么会如此的抵触他与谢玄来往来,难不成是另有隐情?

但父亲不说出来,必然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就也不该多嘴去问,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也不应该再用言语去刺激他,便点点头,故作乖巧,“父亲所言女儿明白。”

忠恩侯看他那乖巧模样,只觉得像一拳打进了软棉花,脾气这才松懈下来,“你能听进去就好,罢了你今日做事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洛绍微笑点头,“多谢父亲体恤。”便欲转身离开,怎料父亲又叫住自己,“明日我带你去恭亲王府上做客,恭亲王有一子名唤谢昌,你可与他打好关系,对日后甚有好处。”

洛绍仔细思索了一番,恭亲王是当今圣上的同父异母的皇弟,听说当初夺嫡之时,恭亲王胜算是比当今圣上更大的,怎料先帝留下的遗嘱指明让当今的圣上继位,这才颠覆了政局。

不过虽然未能继位,但也是贵为皇亲国戚,在京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确实是个该结交的对象,洛绍便吩咐下人准备了几份贵礼,为明日的见面,提前做好准备。

次日,洛绍随忠恩侯到恭亲王府做客,将带来的贵礼交给前来侍候的随从,不愧是当今圣上的皇弟,这府内摆设金堂玉树,丝毫不比皇宫中的差,甚至隐隐有超越宫中的风气。府内主位上便是恭亲王,洛绍偷偷分出一缕眼神,打量着他,这人身上有一种狠戾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自己的父亲将自己推上前,洛绍很快,便做出了反应,行了应尽的礼节,恭亲王阴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缓慢开口道,“怎么不见府上令郎?你女儿纵然姿色优越,但也终究只是个摆设,还是该好好培养府上的男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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