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县衙里,宋祁夜和宁瑾墨已经在整理昨天看到的资料与证据,宁瑾墨十分惋惜,没有把那个阿婆救下来。

突然,一个官员跑过来说道:“小姐,少爷,那个新郎魏业死了,据说是头部撞击而死,未能急救回来。”

宁瑾墨和宋祁夜连忙让那个官员带他们去看看,到了魏业所在的牢房,只见空荡荡的牢房里,清冷光芒射向的只有一个木头做的担架,而担架上面是一张白布,白布的下面正是死去的魏业。宁瑾墨掀开白布看了看,鉴定他是自杀,撞墙而死。说实话魏业长得很英俊,高挺的鼻梁,棕黑的眼眸,一瞥即是惊鸿…宁瑾墨在云萧春墓前就在惊叹于她和魏业的郎才女貌,他们真的很般配,云萧春的朱颜是在那时可以让天下大乱的美,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就算去世了,她的脸庞还是如同初开的梨花一样温柔…

宁瑾墨十分感慨,魏业死了,就证明唯一的线索也死了,可是一旁的官员拿出一封信,那是魏业最后的时候写的。那封信上写着:‘吾妻死于非命,那时她最喜欢的一首歌谣是:小黄鸭,河里游,河边有着小樱花,天下事,随风扬,吾却唯爱小樱花。’天真烂漫,永远无邪,我最喜爱的是蛇,因为她也喜爱。”

宁瑾墨看到蛇,瞳孔一缩,那个面具上和那块令牌上都有蛇字,难道………宁瑾墨又摇了摇头,想:毕竟云萧春已经死了,魏业也死了,怎么可能再来一个知道他们秘密的人呢?

虽然说是这样想,但不排除可能啊,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与他们两个人认识!

宁瑾墨拿出了那块令牌,之后它就是唯一的线索,但此时,宁瑾墨看到了蛇字的中有两个樱花,这又是什么………凶手难道真的与云萧春和魏业认识吗?是他们的朋友还是家人?是他们的仇人吗?所以凶手到底是谁?但宁瑾墨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凶手一定十分了解云萧春和魏业的童年和生活………

宁瑾墨想了会又看了眼担架上盖着白布的魏业,转头把那块令牌给宋祁夜看了看,看到的宋祁夜像宁瑾墨一样沉思着什么,又像是在发呆,宁瑾墨有点羡慕宋祁夜身上的松弛感,但又叹了口气,说道:“把魏业埋到云萧春所在的樱花园吧,让他陪云萧春欣赏最喜爱的樱花,而魏业就看着云萧春,他们会永远一起…”

在大理寺狱出来后,宁瑾墨一直都在看那块令牌,宋祁夜看到了宁瑾墨正在研究令牌,就对她说:“不用看了,藏好,小心隔墙有耳,再说了,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个令牌的全部线索,我们逐一排查他们的家人朋友或是邻居不就好了?”

宁瑾墨看了眼宋祁夜,一本正经但又带着温柔地对他说:“做事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哪怕是一根毛发也要排查到底,查案更是这样,你就不能细心点嘛?不要那么浮躁,这样以后没有女子会心仪你的,听到了没有?”

宋祁夜似像看初开的梨花般温柔地看着宁瑾墨,宠溺地笑了笑,说:“还是玉墨(宁瑾墨的字号)想的周到,玉墨批评的是,看来我的玉墨也长大了呀,知道批评我的不足了。”

宁瑾墨笑着听着又看着宋祁夜夸赞她,她知道宋祁夜又在开玩笑,但他每次都会做到她说的每件事,宁瑾墨也会记住宋祁夜说的每句话,每个喜爱的事物…

宁瑾墨说道:“宋祁夜,宋谢宁大将军说你只要过生辰,就给你送一柄你最喜爱的剑,而且是天下仅有一柄的剑,我已经给它取好名字了!叫作:墨夜玉遮。”

宋祁夜一听,本来已经低垂的的眼眸一下又变得像夜晚的星辰一样闪耀,“真的吗?太棒了!我要有新剑了,而且你取的名字我已知道是什么寓意了~太好听了,不愧是全唐第一文状元~”

宁瑾墨点了点头,又说道:“圣上还夸你冷静呢,做好你的武状元和县令就好了~不要激动,你的生辰还要再等一年呢。”

宋祁夜看着宁瑾墨,笑着说了句:“哦,我知道了。”

宁瑾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俗话说:“瑾墨一笑清风拂过,祁夜一笑潭水激石”。这两句是百姓为他们两个题写的诗,这果真名不虚传。(你们可以猜一下为什么宁瑾墨会笑)

到了县衙,宁瑾墨又发现了令牌的一个线索,令牌的背后有一个文字:肆(四),宁瑾墨拿给宋祁夜看,那个数字很隐蔽,几乎很难发现。宋祁夜对宁瑾墨说道:“这个数字可能是代表了什么。”

宁瑾墨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也许代表了阶级或是权利,这只是我的初步猜想。”

宋祁夜点了点头,说道:“一会儿我们去明月楼,带上令牌,换身装束,看起来比较富贵,像个大商人就好。”

宁瑾墨很疑惑,问道:“为何这么做?这难道不会打草惊蛇吗?”

宋祁夜敲了敲宁瑾墨的眉心,说道:“你刚才批教我,现在我要开始数落你了,你难道没有听出来我说的那句‘隔墙有耳’是什么意思吗?有点反侦查意识,女子在外更应该这样。”

宁瑾墨思考了一会说:“我知道,这不是还有你吗?就是说有人且是不善的人看到了这块令牌,动了什么心思?所以我们要出那么一个戏来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宋祁夜笑着点了点头。

宁瑾墨说:“那就这时?”

宋祁夜反问:“你认为呢?”

“哦,那你说何时去往明月楼?”

“我们现在前往,且会动了草又惊了蛇,他们又不是,他们刚刚侦查到他们的令牌在何处,我们就主动出现,这不是明摆着的一个陷阱吗?他们也不会跳进去啊。所以我们夜晚子时(十二点)再去,那里正好是人最多的时候。”

“嗯,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可以,我们先回府,到了子时我再去找你,你就不用来找我了,宋府离明月楼较为近。”

宋祁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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