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和刑部人员一起在察塔儿家的家里细细整理财物,仔细的一一登记在册,耿仁从外边走了进来。

刑部员外郎陈让马上迎上前去,施礼问道:“耿大人,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您派人通知我,我过去就好。”

“我今日正好路过这里,进来看一看。我之前听说察塔儿收藏了展子虔的《游春图》,特来观赏一下。”

“哦,好像有,耿大人稍等,我找来给您一看。”

“好的,有劳了。”耿仁边等边看他们整理这些财物,他看到了珊瑚树,喜欢之色溢于言表,“哎呀,这珊瑚树红如牛血,蜡质光滑,竟有一米之高,实属罕见啊。”

“您要是喜欢,一会给您带走。”陈让谄媚的笑着说。“大人,画找到了。”他一边把画卷展开一边说:“大人,您看,可是这幅?”

凯瑞在一边听到他二人的对话,对于陈让溜须拍马的嘴脸深感厌恶。

耿仁走上前仔细辨认,他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笑容,高兴地说:“正是此画,‘触物为情,备皆妙绝’,‘远近山川,咫尺千里’,果真是世所罕见的墨宝啊。”他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抚摸着画卷。

陈让把画卷收起来,递到耿仁手上,说道:“既然大人喜欢,大人就带走吧。我们在这里也没看到过什么展子虔的《游春图》。对了,还有这枝珊瑚,大人不嫌弃就一起带走。来,来人,把这两枝珊瑚树给耿大人送回去。”

“这……,不太好吧。”耿仁本想假意推辞一下,不曾想有人接了他的话。

“当然不好。这是国家的财物,岂可据为己有,谁都不许动。”凯瑞站起来,黑着脸走了过来,从耿仁手上把《游春图》拿了回来。小厮们听了谁也不敢去搬珊瑚树。

陈让听了凯瑞的话,赶快走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就当什么都没看着就得了。”

“哼,我凯瑞耳不聋眼不花,谁也别想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我拿了朝廷的俸禄,就该为朝廷尽心尽力办事。国家的东西,我就得给看好了,谁也别想动。”凯瑞一根筋的劲头又上来了,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耿仁听了凯瑞的话,气的脑瓜嗡嗡的,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又要飞走了。

他生气地说:“我并非想要据为己有,我听说,丞相大人喜欢此画,所以想送给丞相大人。”

“不管是谁,都别想从我这拿走一文一毫。既然朝廷相信我,让我来办此事,我就得负责到底。不管是耿大人想要,还是丞相喜欢,都得等我上交朝廷之后,自己去找皇上要去。”凯瑞义正词严地说。

耿仁眼见这《游春图》是拿不到了,气得七窍生烟,眼里燃烧着怒火,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却又不好发作,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陈让跟在耿仁身后,边追边说:“大人别生气,凯瑞就是这一根筋的性子,大人,大人……”他站在门口看着耿仁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他回来后对凯瑞说:“唉,你呀,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他。”

“我是按规矩办事,没有错。如果规矩还要分人而定,那还要这些规矩干吗?”凯瑞振振有词地说。

陈让被凯瑞说的无言以对,只得摇了摇头去忙了。

假酒案彻底结束了,朱齐天邀请徐文明,凯瑞以及术赤一起到望月楼吃饭。他们正喝的高兴,季聪进来对朱齐天小声耳语说道:“哥,阿合马丞相家的管家来找你,说丞相大人有请,在楼下等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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