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发见向问天与令狐冲不见踪影,心想那向问天武艺高强,大师兄跟着他总不至于有性命危险。

梁发随即上嵩山少林寺询问相关事宜。

梁发上得山门,向二位守门僧人禀告之后,一名老僧迎了出来:“施主有礼,您可就是华山九剑之一冷刃冰心梁发梁施主吗?”

梁发拱手道:“大师见教,小子梁发,拜见大师。”

那老僧道:“在下少林寺方生,在下的师兄方证已经等您多时,他知道施主你一定有不少问题想要询问。”

梁发道:“方证大师真是料事如神啊,大师请。”

二人移步向前,但见寺中一座座殿堂构筑宏伟。一路上遇到不少僧人,都远远便避在一旁,向方生合十低首,执礼甚恭。

穿过三条长廊,来到一间石屋之外。方生向屋外的小沙弥道:“方生有事求见方丈师兄。”小沙弥进去禀报了,随即转身出来,合十道:“方丈有请。”

梁发跟在方生之后,走进室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僧坐在中间一个蒲团上。方生躬身行礼,说道:“方生拜见方丈师兄,引见华山派弟子梁发梁少侠。”梁发当即跪下,叩首礼拜。方证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举,说道:“少侠少礼,请坐。”

梁发拜毕,在方生下首的蒲团上坐了,只见那方证方丈容颜瘦削,神色慈和,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纪,心下暗暗纳罕:“想不到这位名震当世的高僧,竟如此貌不惊人,若非事先得知,有谁会料得到他是武林中第一大派的掌门。”

方证道:“梁少侠想必有许多事情想问老夫。”

梁发道:“正是,请问大师,我令狐师兄变成了华山派弃徒,这……这究竟是?”

方证道:“此事确为岳先生所发信件。”方证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道:“请少侠过目。”手掌轻轻一送,那信便向梁发身前平平飞来。

梁发双手接住,只觉全身一震,不禁骇然:“这位方丈大师果然内功深不可测,单凭这薄薄一封信,居然便能传过来这等浑厚内力。”见信封上盖着“华山派掌门之印”的朱钤,上书“谨呈少林派掌门大师”,九个字间架端正,笔致凝重,正是师父岳不群的亲笔。梁发隐隐感到大事不妙,抽出信纸,只见信上写道: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顿首,书呈少林派掌门大师座前:猥以不德,执掌华山门户。久疏问候,乃阕清音。顷以敝派逆徒令狐冲,秉性顽劣,屡犯门规,比来更结交妖孽,与匪人为伍,宣称与之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群无能,虽加严训痛惩,迄无显效。为维系武林正气,正派清誉,兹将逆徒令狐冲逐出本派门墙。自今而后,该逆徒非复敝派弟子,若再有勾结淫邪、为祸江湖之举,祈我正派诸友共诛之,不群感激不尽。临书惶愧,言不尽意,祈大师谅之。”

梁发大惊失色:“竟有此事……嗯,却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方证大师道:“令狐少侠人品如何,老衲虽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却也知道他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岳先生这封信写的也的确过分了些。”

梁发拱手道:“方证大师,如贵派出家人不打诳语一般,在下对二位大师以及少林寺所有师兄不敢有虚言谎话。大师兄的确曾经在五霸岗上与一些江湖草莽豪杰有关系,这事的确如恩师所说,只是若因此而将大师兄逐出师门,却也未免太过。在下也好,亦或是恩师也罢,也曾经与不少江湖草莽之徒和颜悦色、加以结交,五霸岗上虽不全是名门正派弟子但也并非全是匪类,在下相信恩师绝不可能就这样将大师兄逐出师门,不知道方证大师可知道这事情的前后原委?”

方证大师道:“梁少侠心细如尘,令老衲佩服,不错,仅仅是结交那些江湖群莽其实并不至于被逐出师门。令狐少侠真正犯错之事乃是与日月神教黑木崖的一位重要人物有关系。”

梁发啊了一声,道:“莫不是魔教右使者向问天?”

方证与方生咦了一声,方证道:“哦?向右使也与令狐少侠有关联?这老衲可真是不知了。”

梁发道:“那是谁?请大师直言相告。”

方证道:“此人就在寺中,她叫任盈盈,乃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的女儿。她曾经于绿竹巷化名姑姑隐居,老衲听闻梁少侠也向其学过琴箫技艺,是吗?”

梁发一听,啊了一声,心想:没想到绿竹巷的婆婆竟然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又是大师兄的朋友……这……不过任我行杀人不能怪她的女儿,再加上她对我和大师兄也有授业之恩,今天我得帮一把她。

梁发问道:“不知道这位任大小姐在哪?”

方证道:“正在少林禁室之处。老衲本想以易筋经救治令狐少侠,换取任大小姐在本寺之中停留三年,听取佛法,消除戾气。”

梁发道:“方证大师的确是慈悲为怀,不过现在令狐师兄只怕内伤也没有好吧。”

方证点头道:“不错,令狐少侠不愿意入老衲门下,老衲实在无能为力。”

梁发笑道:“既如此,那么这位任大小姐与方证大师的约定也就不成立了。大师,在下曾经蒙这位任大小姐传授六乐技艺,大师可否放人?”

方证道:“任大小姐是关在禁室之中,禁室门外有我少林十八铜人守护,老衲就算想要放她,却也需要闯过那十八铜人阵不可。”

梁发起身道:“大师,在下想要闯一下那少林十八铜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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