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刚挂了手机。

外面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何木松进来了,问:“刚才你和谁打电话?”

朱红一惊,身子轻微抖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嘴角勾出笑。

“何场长,刚才和浅绿打电话,浅绿问我财务上一些事儿,我跟浅绿说了几句。”

“哦,没什么,你俩聊,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己。”

又问:“朱红,你来我这儿当会计有几年了?”

“二年零八个月,快三年了,何场长,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如果不满意,你可以打电话给何总。”

“没有,没有,那里,那里,你人不错,工作又认真,不错,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转身走了。

何木松一走,朱红给何家居发了个信息:何场长在查岗,他好像怀疑我了。

何家居回:他怀疑你是对的,作为会计,你查他的帐目,这是你的职责,你又没做错什么,好好儿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尔后发了个红包给朱红。

朱红觉得何家居话有理有据,手一点将红包收了。

吃过午饭,何木松说:“明月,你跟我来一下。”

明月站起来,愣了一下,问:“爸,有什么事吗?”

“你跟我。”何木松命令道。

明月跟在何木松后面下了搂,来到一间不大侧室内,打开监控,把上午朱红打电话一幕播放了一遍。

“你以后和朱红在一起注意一点,不要口无遮挡,什么都说,朱红是你爷爷安排过来的。”

“爸,我知道了。爷爷对谁都提防,你也一样。”明月说。

又道:“朱红没做错什么,她只是在履行会计职责和义务。”

“爸,那你为什么要监控朱红姐?”明月卷了卷眉毛,仰起小脸,微睁两眼问。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都是跟你爷爷学的,他一边用人又一边提防人。”

“爸。你们父子,兄弟,这样勾心斗角的不累吗?”明月质问道。

“这话你最好你去问你爷爷何家居,他最擅长。”

何木松把鞋踢到何家居身上。

又补了一句:“我原以为来农场就可以挣脱他的束缚,可以远离是非,清静一些,没想到还是重蹈覆辙。”

“不,爸,你虽然仍在爷爷的监控之下,但这儿空气是清新自由的,这儿牛羊活泼可爱的,你也不用三天二头去开什么狗屁的董事会,家庭会,也用不着天天去看爷爷的脸色。”

“明月,你说得对,这儿空气是清新自由的,这儿牛羊是亲切活泼的。”

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方林的老师好上了?”

“爸,你听谁说的?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也像爷爷一样想操控我吧?”明月眉头一挑,两眼立即瞪大,嘴角抽了抽,尖声问。

“我没听谁说?我有双眼,那个叫方林老师以接他妹妹为借口,来这儿勾搭你,你俩不是站在大门口不远处树下,我站在楼上窗户看得一清二楚。”

“爸,什么叫勾搭?他勾搭我了吗?那天他妹妹娜娜买了水果和牛奶送给我,我不要,娜娜扔在我房内的梳妆台上便跑了,后来我叫方林来拿走,方林如约而至,就站在那边树下,我把水果牛奶递给他,这就是事情全过程?他怎么变成勾搭我了?”

明月锐声问。

“这么说是我误会你了?”停了一下,又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对那小子是不是有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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