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布满皱纹,长着老人斑的佝偻身影走了出来。

曹永德似乎好像没有什么变化,除了他身上带出来的那身难闻的味道。

距离他最近的胖子,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老爷!老爷!小少爷被抓了!”中年西装男子仿佛一只看到了主人撑腰的狗, 无视了指着他脑袋的枪,朝曹永德的大腿扑去,抱住他的大腿,又哭又气道:

“您请的这些人都不顾小少爷的死活!我让他们去救人,他们完全不听,小少爷现在……”

“我让你把他送回去。”曹永德冷冷的声音在西装男子的头顶响起。

“可,可是,小少爷他不听我的,说要留下来陪您……”瞥见曹永德越来越冷的脸,西装男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一个正常身材,且穿着西装的成年男人蜷缩在地上抱住一个佝偻老人跟火柴棍似的细腿,抬头满脸含泪的望着老人,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滑稽。

“废物!”

曹永德懒得听他的解释,一巴掌扇了过去。

西装男只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冲击,他还没有感受到痛,先被这股力甩了出去。

只见刚刚还蜷缩在地上抱着老人腿的西装男,被老人一巴掌扇飞了三米多远,狠狠地砸到了墙上,然后软趴趴的倒下了。

卷发女人走过去,用鞋尖挑起中年男人的脸,对方的脸肿的非常大,鼻尖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晕了。”

她收回脚,任由对方的脑袋又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相比其他两个人的淡定,胖子真的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瘦小得缩水的佝偻老人,这个昨天还需要杵着拐杖,被人扶着走得跟蜗牛似的老家伙,竟然一夜之间,变得可以一巴掌扇飞一个中年男人?

明明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也没有变得强壮,背也是一样的佝偻,那个斑,那个皱纹,没有一条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就是房间里的秘密吗?胖子透过打开的门偷偷打量着黑漆漆的,还在不断散发着难闻味道的房间,眼神里闪过一丝贪婪。

“老爷子,恭喜了。”刀疤男主动走过去打招呼。

曹永德点了点头,看都没有看一眼晕倒的西装男,朝刀疤男道,“计划得提前了。”

“来得及么?”刀疤男问。

“来不及也得来得及。”

“那小少爷,我们要救出来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是说西装男还是他孙子,曹永德摆了摆手,“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用管他了,我们按计划进行。”

“十天,不,五天,加紧行动,五天,我要整个S市的人感染病毒。”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前走,那样子完全不像一个老人该有的步调,他一脚跨过了晕倒在地的西装男,加了一句,“给那边传个话,说我给他们十天时间,如果他们还是研制不出来解药的话,S市我就不客气的接手了。”

“是!”

曹永德瞥了一眼落在最后面,一步三回头打量着房间的胖子,笑着拍了拍刀疤男的肩,“少不了你们好处的,管好你的人,不然,我不介意替你管管。”

说完,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老大?”等看不见曹永德的背影了,卷发女人赶紧往前几步扶起还弯着腰的刀疤男。

刀疤男扯开自己的衣领,肩膀上赫然一个青紫的手印。

“这,天!他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卷发女人伸手戳了戳青紫的印子,货真价实,她想起刚才老头的警告,回头看到还恋恋不舍的胖子。

“胖子,还不快过来!小心有心贪,没命享!”

胖子这才看见自家老大肩膀上那个青紫的印记,脚下一个踉跄,“这,这老头变异了么……”

三人朝门口走去。

胖子的眼神每当扫到刀疤脸的肩膀时,总是忍不住一缩,但最后临出门时,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个只敞开了细微一角的黑乎乎的房间,眼神中的贪婪一闪而过。

科研这种事情洛河是干不过来的,他理所当然的把舞台让给了更适合的演员。

洛河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大门口晒太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从陈淑阳肯定的说了有救后,大家的步伐都轻松了许多呢。

太阳暖洋洋的,晒在人身上很舒服,晒得洛河都犯困了。

他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更清醒些,便掏出白皮书往脸上一盖,在透视下观察着路过的人。

这个基地里相比外面,似乎是真的安全些。

洛河发现,除了密切接触实验的人员身上或多或少沾点红色的麻点,大多数的其他人身上是没有点点的。

红点点最密集的方向是,洛河拿下书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是姜柳躺着的那个帐篷的方向。

说起来,当时太过匆忙,洛河都没有拿白皮书看一下姜柳身体里面的红点点是什么情况,感染者身上的红点点,会有什么不同吗?

想到这里,洛河赶紧收起椅子,准备过去瞧一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新发现。

不知道是陈淑阳还是教授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洛河在基地里的行动倒是畅通无阻。

洛河的记忆力也没那么好,靠着仅存的一点印象,绕了基地快两圈才找到那个帐篷。

帐篷门口没有人把守,但是有机器扫描进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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