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尚景看着仍被蒙在鼓里的胡天,不禁哈哈一笑,然后开口说道:“刚才你也见到那位驸马爷了,难道你就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吗?”

胡天闻言,皱起眉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与驸马爷的短暂会面。然而,由于只是匆匆一见,彼此不过简单地打了个招呼,所以他实在不觉得那个胡族驸马可称得上有什么特别之处。若非要形容,顶多也就是普普通通、平淡无奇罢了。

唐尚景见胡天苦思冥想却依旧毫无头绪,便好心提示道:“难道你就不曾发现,他跟你家夫人的容貌竟有几分相似吗?再者,据我的了解,这位驸马爷原本可是咱们武朝之人啊!他是在林州这一带被胡人给掳走的,而且还是个文人出身呢,其名唤作陶闻思。如此种种,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产生一点想法么?”

胡天听到这里,如遭雷击般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双眼,急切地向唐尚景求证道:“您……您的意思是说,那位驸马很有可能就是我老丈人?不不不,应该说是文月她爹如今回来了,是来找自己女儿的不成?”

唐尚景点点头,表示肯定。对于胡天此刻的反应,他丝毫都不觉意外。

毕竟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子会在未曾得到女方家长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占有了人家的闺女而能做到毫不心虚的呢?

胡天“噌”地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埋怨着:

“哎呀!唐老啊,您刚才怎么就不提醒我一下呢?我刚才那表现是不是显得太过傲慢啦?万一他在背后给我算起账来,那我可不得陷入被动局面嘛!”

唐家父子看着胡天那副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暗暗发笑。

心里想着:瞧瞧,到底还是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啊!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说没必要对那个胡人太客气,这会儿一关系到自身利益,立马就慌了神儿,连该如何应对都没了主意。

胡天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片刻之后,突然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看样子,他是打算赶紧回去把文月带来拜见这位驸马,好确定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倘若此事属实,那可得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一下刚才犯下的过错,尽力挽回这位驸马爷对自己的不良印象才行呐。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猛地刹住了脚步。只见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紧接着,胡天缓缓转过身来,一边往回走着,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文月跟她的家人已经失散如此之久,倒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况且今日我到此还有正事儿要与你们商谈呢,还是先把这正经事解决了再作计较吧。”

说着,他便重新回到客厅里坐下,定了定神说道:“关于驸马的事情我回家再和文月商议,眼下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唐尚景看着胡天如此迅速地从情绪波动中恢复过来,并且还能牢记正事,心中不禁暗自点头。心想:“嗯,这小子还算有点样子。虽说若是他急于赶回家去处理那件突发的私事,倒也情有可原,但他能够沉下心来优先处理正事,这无疑更契合我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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