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借妖族之手！”谷运通喝道。
“不是说妖族和鬼灵门也不是一路吗？那我这弟子到底是魔门暗子，还是妖族暗子？”柳兆阳回怼道。
谷运通冷着脸沉默半晌，也没想到合理的解释。
“老夫不跟你在这胡搅蛮缠。”他一甩长袖，转过身朝着玉座上的南宫浅予作揖道：“恳请宗主带林欢过来当面对质！”
…
执法堂大牢中，林欢盘腿而坐。
他如今的处境和自己预想中的一样，既然选择回红叶谷，就免不了这一遭。
除非寒月她们全都殒命，否则一定会将他参与鬼灵门和妖族密谈的事上报宗门。
事关红叶谷，乃至整个南荒正道的安危，她们没有理由替他隐瞒。
他不是没有想过就此逃离红叶谷，不过最终没有选择这条路。
这种时候离开，就是置整个红叶谷于不顾。
林欢觉得自己有义务阻止鬼灵门覆灭红叶谷的阴谋。
自己闯的祸，必须自己解决。
选择回红叶谷，无疑是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处境。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他跟燕小婵走进山洞，参与了和凌霜影的密谈。
因为鬼灵契的关系，他没办法向任何人透露鬼灵门的计划，甚至密谈的任何内容他都不能说一个字。
说，则会违反契约，被恶鬼噬魂。
不说，则会被当成奸细，同样是个死。
但他还是选择了回来。
当在山门被拦下，直接关进执法堂大牢的时候，林欢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至少说明她们活着回来了。”林欢这样安慰自己。
“进去吧。”
执法堂负责押送的弟子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善。
只是把他带到宗主大殿的台阶下，看着他上去，而且并未限制他的法力。
大概也是知道，面对殿内的宗主和长老，此人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看到林欢的状态，柳兆阳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的这个弟子看起来有些虚弱，但似乎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不过他随后又疑惑起来。
在妖族的包围中逃出，竟然毫发无损？
这显然不是一个练气中期的弟子可以做到的事。
他是护短，尤其是内心认可林欢是难得一见的符道天才，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底线。
他不会容许任何人攀诬林欢，但同样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弟子真是魔门暗子。
之前他可以为了弟子和谷运通据理力争。
但现在，林欢需要自证清白。
玉座上，南宫浅予深深看了一眼下方的少年，方缓缓道：“罗长老，执法堂执掌宗门法度，就由你来问话。”
罗轰拱手应诺，接着转身面朝林欢，一双牛眼闪过厉色：“接下来问你的话，事关宗门安危，也涉及你的性命，须如实回答，听明白了吗？”
林欢面不改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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