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山,桫椤林。
某个小溪边。
一个名为青青的小女蛇,和陆压蹲在一堆篝火旁,直直的盯着爷爷手里正在烤的兔子。兔子表面渗出金黄色的油渍,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即化为袅袅青烟,飘入鼻中,诱人的香味勾的她不停地吞咽口水。
爷爷提着兔子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陆压在蛇头下面洗澡,然后他用烤兔诱惑青青作为弥补,才结束了这场口水大战。
“别着急,马上就好了。”爷爷给烤兔翻了个面。
片刻,金黄酥脆的烤兔就烤好了。
看着迫不及待的青青,爷爷撕了兔腿和胸脯的肉给她,又分给陆压一个兔腿,这是陆压第一次吃熟肉。
只见青青一接过兔肉,就往嘴巴里塞,陆压还没开始啃,她就眼巴巴盯着爷爷手里剩下的肉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青青,陆压背过身去,蹲在一旁瑟瑟发抖。
无奈,爷爷只能继续烤第二只。
尝到甜头的青青,趁着爷爷烤第二只的间隙,她又不知道去哪抓回来一大堆野兔、老鼠、蜥蜴之类的拿给爷爷烤。
当然,她也尝试过自己烤,只是她一口火就把肉变成了灰。
爷爷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给她烤完。
……
“快回去吧,下次来我们再给你烤。”
辞别依依不舍的青青,爷爷和陆压继续赶路。
穿过桫椤林,沿着小溪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前方传来一阵阵轰鸣,听爷爷讲,那是泄云瀑撞击石头发出的声音,也是这条小溪的源头,到泄云瀑,说明快要绕到前山了,就可以下山了。
赶到泄云瀑的时候,太阳西斜,已是黄昏,暮色就要降临。给青青烤肉浪费了太多时间。
爷爷看了一眼天色,天黑前估计是赶不回去了,可惜没有带羊角灯。
天黑会影响赶路的速度,而且三更到五更之间,可不能在外面溜达。
走到下山的小道路口,爷爷叫停了陆压:“小鸦,往上走吧,别下去了。”
见陆压疑惑,爷爷解释道:“天快黑了,往上有一个庙,今晚我们在那将就一下,明早再回家。”
来到庙前,陆压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说将就一下。
庙的四周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屋顶也已经坍塌,只剩几根残破的梁柱支撑着一片破烂不堪的瓦片。
庙门上挂着半块歪斜的牌匾,牌匾上长满了霉,依稀辨认出是一个模糊的“真”字,门口两侧石狮子相对还算完整,仅有一些风化腐蚀的痕迹,只是石狮子的表情有点奇怪,并非凶神恶煞,而是眼睛瞪的大大的,舌头吐在外面,就好似——讨好主人的二哈?
陆压跟着爷爷进了庙,内部也是一片破败,正对着的是一个泥塑木雕的神像,神像的头不知所踪,躯体坑坑洼洼的,蛛网遍布,香案倒在地上,香炉也不知去处。
看着神像残破的身躯,不知为何,陆压心里莫名压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哀。
爷爷清理掉墙角的蛛网,然后又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一个临时的庇护所便搭建好了。
听着陆压肚子的咕咕叫声,爷爷道:“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找点吃的。”
看着爷爷这么辛苦,陆压自告奋勇:“爷爷,我去捡点树枝回来生火吧。”
“好的,别跑远了,注意安全。”
“嗯。”
出了庙,陆压往后方走去,庙后有一口废井,不知道是否有水,陆压准备回来的时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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