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这可真是个好老头”
闻言,原本还是叹息的姜云突然震惊的看了我一眼,脚步不自觉的退后一步,离我远了几分。
“姜陌,你脑袋不会也进水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穿起地上的兽皮裙,坐在地上开始放空思想。
雨不大,没下一会就停了,空气中都弥漫着独属于草木的清香,闻一口就让人心情愉悦。
雨虽然不大,但地上的潮湿总是避免不了的,我和姜云倒是无所谓,但这可苦了晋王他们。
夜晚的森林到处都是野兽和藏在暗处的毒蛇,并不属于我们活动的时间,他们也很谨慎,上厕所都得五个人以上同行,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精神并不算好。
尤其是晋王,独属于他身上的贵族气质也慢慢消散,这几天看来他也变得憔悴几分。
雨水冲刷掉了他们身上的草汁,蚊虫折磨了他们一夜,天刚蒙蒙亮,他们跟疯了一样连忙去找草汁,尤其是老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估计他在像昨天那样赶路得累死路上。
不过我不在乎他累不累死,反正我是肯定不会累死。
我们森林中世代相传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当你没有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且没有绝对把握让将死之人活着的时候,千万不要管,因为这可能会害了自己。
我和姜云早早的就已经起床,将早饭给他们带了回来,当本就被蚊虫折磨一夜晋王他们看到地上还蠕动的十几条毛毛虫好悬没有直接吐出来。
我表示理解,这种东西看着是有点恶心,但味道挺不错,比起草根来说好吃很多,并且这玩意它很抗饿,一只能顶半天,生吃也是没有问题的,这算是我们最喜欢的食物之一了。
老头似乎是感觉自己又行了,见到毛毛虫,也顾不得我们能不能听懂,只听他惊呼一声,对着我们训斥道:“大胆土著,粗鄙肮脏之物竟敢呈现晋王尊体面前,来人!”原本就尖锐的声音在加上他一副憔悴的模样,他的声音更加的难以入耳。
随着老头狗仗人势的一声呼喊,晋王身后看着地面毛毛虫面露难色的三十多人瞬间不善的看着老头。
谁都清楚,想要出去必须要靠我们,现在老头想干什么?
我们死他们绝对活不了,不是谁都像这老头一样分不清形势。
姜云也是惊讶的看了老头一眼,他抬眸看了晋王一眼,拿起地上的毛毛虫吃了一口。
大家都能听清毛毛虫被姜云牙齿咬破的声音,绿色的汁液顺着姜云嘴角流下,边咀嚼,姜云边说道:“想活就听我们的,让你们吃什么就吃什么,让你们往哪走你们就得往哪走,明白吗?”
姜云的这句话并不是在跟我装逼,因为他的口音没有加重,并且他是直视着晋王说的。
姜云手中还在蠕动的半截毛毛虫和他嘴里咀嚼的声音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老头刚想说话,就被晋王亲手甩了一巴掌:“闭嘴!”
他冷冷的看着姜云,姜云也扬起头颅,边啃食着另他们恶心的毛毛虫边看着晋王。
半响,晋王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身后的将士下令道:“吃!
说完,他以身作则,捡起地上沾满湿泥的的毛毛虫,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汁液迸发,晋王脸色不变。
见晋王下口,他身后的将士也连忙抓起毛毛虫吃了起来,毕竟主子都吃了,他们没理由不吃。
谁吃了晋王可能记不住,但谁不吃晋王绝对能记得住!
森林中的早晨不像村里那样充满朝气,相反,森林中的早晨则是雾蒙蒙的一片,死气沉沉的,白蒙蒙的森林让我们更加难以辨别方向。
寻常来说,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赶路的,在老的手这种时候都不敢保证百分百的走对路,在这种情况下走错路和死没区别。
但我和姜云是谁?
我们本就不认识路,所以也就不存在走错路的情况。
等晋王他们强忍恶心将地上蠕动的毛毛虫送入口中姜云才走了过来。
我惊叹也是:“姜云,你大势嘞狠嘛!”
姜云臭屁道:“低调,为他们好,这群瓜娃子,现在这种情况还嫌弃食物恶心,也不怕累到虚脱死在这里”
这话倒是真的,就连我都不敢不吃东西,不,是所有进森林的人,都不敢不吃东西就进去。
一是需要足够的体力用来赶路,二十遇到突发的情况可以有力气多活一会。
更别说一场苦雨后的森林了,苦雨过后,森林的地面被侵湿,走在上面就像走到泥潭里一样,对体力的消耗增多,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吃这么好吃又有营养的东西。
别看昨天的那场雨下的不大,森林闷热,加上长年不见阳光,想要完全恢复成干涸的模样最少得需要七天。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七天我们都将时刻深处于泥潭一样的环境中,草根是不可能吃了,上面沾了湿泥,更加难以下咽,打猎也不可能,根本跑不起来,在树上的毛毛虫正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它们被捕捉后还能活很久,保存个几天不在话下,接下来的七天这就是我们我们的食物,我和姜云不会傻到消耗自己的体力去给他们打猎什么所谓的野兔。
爱吃不吃,不吃饿死,想吃其他的自己去打猎去。
今天依旧是和往常一样,漫无目的的走着,不过和以往的时间不同,往常我们大概会赶路五刻钟,但今天我们走了三刻钟就已经走不动了。
纵使是我和姜云也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想起身,姜云还好,他的体力比我好,没有很明显的力竭征兆,倒是我,不断的捶打按压着自己的小腿。
小腿的疼痛让我控制不住的腿抖,我擦了一个额头上的汗水,喝了一口泥水,对着姜云说了一声:“姜云,我要累死了!”
姜云嫌弃的看了我一眼:“姜陌,你真是个废物,这才哪到哪?”我没有否认,湿泥实在太难走了,几乎是平时消耗的两倍。
那耀武扬威的老头已经累得昏迷,被带来的将士轮流背着。
其实我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疑惑,从那老头动不动就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就能看出来他脾气很大,但带他们来的晋王倒是对我们温柔许多,从不开口训斥。
这也是我和姜云为什么如此烦那老头的主要原因。
你主子都没说话,你大呼小叫算怎么回事?
纵使晋王体力不错,但现在也累的脸色发白,从额头上不断冒着虚汗,也不顾形象了,瘫软的坐在地上,也顾不得虫子恶心不恶心了,大口的吃着补充着体力。
这种东西只要能克服心理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我看着喘着粗气的姜云问了一句:“姜云,反正咱们也不知道路,咱们能不能歇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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