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血洒在了地板上,慢慢的流淌散开。
血腥味扑鼻而来,我脑袋一疼便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晕之前,我听见一声音警告我:“再不老实,我让你全家给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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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说,我能活下来是天意。
因为家里人从事阴阳风水这类边缘行业,在学校里我没什么朋友,大家也对我避之不及,害怕沾染了晦气和不干净的东西。
从我爸往上数几代人都是只生男孩没有女孩出生,但家族里的人也没有格外宠爱我这个独女,只是把祖传的平安扣吊坠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从小到大我有我哥陪着,倒不觉得孤独,便也不那么在乎同学们怎么看我。
我常听听我大伯娘说我命好,有恩人守护,但是我爸爸听了这话就会脸色大变,有时还会摔碗离去。
我能看出来我爸看我的眼神,从我上高中以后,他眼里的苦闷一天比一天浓,还时不时的问我能不能先不去上学。
我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住在夙愿村,离莲心高中很近,左右不过一里路,高一高二是走读生,高三是规定必须住校。
莲心高中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位于莲湖市郊区的夙愿村18号,四周是宽阔的农田和果园,夏天的时候田地里特别热闹。
学校门口的马路两侧建了很多平房,那都是租给陪读的父母亲住的,人员比较复杂,周末的时候很热闹的。
夙愿村是一个居住人数多,还有点历史的自然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老人长寿,田地每年收成都不错。
我还听村里人说,这是块风水宝地。
村里有一栋特别气派的大院,白墙黑瓦红对联,门口放着两个石狮子,院内有一棵高大的老槐树,树干伸出了墙外。
而院子周围五十米以内没有一户人家。
那是我家,也是谢家,也是村里人都说古怪的老宅子。
我家不是夙愿村的土著,房子倒是建了很多年了,一直空着,直到我出生以后才搬过来住的。
而我爷爷和祖爷爷他们都在凤凰山下的老宅里住。
由于我家所从事的行业,加之又是外来户,村里人也不亲近我们,也都不给自己小孩上我家附近玩。
因为我家附近经常有蛇出没,大小不一品种多样,且很多蛇死在我家围墙下。
奇怪的是,我家里却很少看见蛇,基本上没有蛇进到我家里。
除了那条笨笨的黑蛇。
小时候我经常在槐树下玩,树上有一条黑色的笨蛇,闭着眼睛紧紧的盘在树干上一动不动,怎么也不能把它拉扯下来。
久而久之家里人也不管它了。
我每次走到树下,那条笨蛇都懒懒的睁眼看我一会,吐了吐红信子就继续装死了。
盘了好几年,它没长大也没长胖。
直到我上初中以后它就离开了。
当时我还在院子里找了它一天,没见它影子,反而晚上开始做梦梦见蛇。
不是天天梦见,有时是三五天梦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梦一次。
可能看笨蛇看久了,我不觉得梦里那条黑色金瞳大蛇有多吓人,它总是泡在水里,还会用尾巴拍打水面,我伸手想去触摸,只是抓了个空。
上高中以后,这条蛇有一点点变化,身如蛇,头部像龙又似虎,还有一对短短的角,颈子是银灰色的花纹,而背上有蓝色的花纹,胸是赭色,尾巴尖上有着坚硬的肉刺,声音如牛。
见它能在水中兴风作浪,还能入云腾跃飞翔。
有一次,我伸手去摸,一片冰凉。
我小声嘀咕说它有点丑,它咧着大嘴异常凶狠,还弄我一身水,之后我不敢再靠近它。
这成精的蛇说不得,玩不起……
从那以后我家附近没蛇了,学校反而时不时出现蛇。
学校周围都是田地,有蛇出没也正常,但学校防蛇驱蛇的工作一直都做得很好,没有蛇入教室。
我上高三以后,不时有蛇出现在我们班班教室,还只出现在我们班教室。
因此,学校给我们班所有窗户钉上了纱窗,定期撒雄黄,但还是会有蛇出现,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钻进来的。
似乎我的生活和蛇脱不开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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