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见面,别跟师父闹别扭了,她老人家也不容易。”

“嘁。”郑秋略略低头,郁郁寡欢的,不想说话。

由于师妹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态度强硬,所以秦易也换了种柔和的方式。

“乖,听话呀。”

他又摇了摇师妹的小嫩手,半拉半扯地,总算将她带上了楼去。

……

稍后,敲门、门开。

秦易二人从吉安县的家出来,险象环生了一路,这回总算和司礼红坦诚相见了。

母女相遇,一阵无言。

双方捏捏衣角、撩撩发丝,举止都有些局促。

绮儿很通人情世故,知晓自己杵在这里只会打搅人家相聚,遂略施一礼道:“三位慢聊,绮儿出去候着。”

花魁离开,闭上房门,秦易率先帮两人打破沉寂:“师父,师妹,坐下说吧,我给你们倒茶。”

首席调解师秦易,端来椅子茶壶,开始听彼此倾诉心声。

司礼红和郑秋各抢一凳,相对坐下,开始激情对线。

“你大老远来云州找娘做甚?兴师问罪?”司礼红绝美的面庞,浮现出一抹警觉之色。

“我哪儿敢啊?回头再被娘亲大人贴封禁符,硬摁在床上罚躺,那可真是苦不堪言呢。”郑秋小脸一撇,阴阳怪气地道。

“我就是来弄清楚我爹,还有师兄爹娘的事,你这次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秦易一听这个差点没绷住,强把笑意憋回了肚子。

小时候师妹和师父一吵架,把师父惹急了,她就会被如此惩罚,一搞就是一整天。

年少不更事的秦易,没少站在床边欣赏师妹的狼狈模样,甚至有时候还会吐舌头做鬼脸,把小妹妹气哭。

当然最近几年不敢了,因为对师妹有需求了。

“嗯?”

敏锐捕捉到秦易的憋笑反应,郑秋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挟持地道:“师兄也支持我呢,对不对?”

“嗯?”

女儿的话语,让司礼红也眸现红光地审视过来,感觉自己遭到了心爱徒儿的背叛。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秦易装咳嗽了一声,抬起双手道:“师父,您且听我解释。”

……

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与司礼红听后。

后者蛾眉略皱,沉默了半晌。

对于司礼红来说,纷繁复杂的旧事,终究是瞒不住了吗?

难道真应了那老家伙的预言?

徐徐站起身子,在房间内踱了几步,方才迟疑地道:“你们真想知道?”

秦易郑重地点了点头,满含坚定之意,“我和师妹都长大了,也该面对我们应当面对的了。

“您请说吧。”

闻之,司礼红的丹凤眼中碧波如水,情绪复杂,轻轻沉吟道:“是啊,都长大了,一晃也快二十年光景了。”

她抬头望向窗外明月,又望了望桌边的女儿,“那就从秋儿说起吧。”

郑秋收敛情绪,认真地坐好,准备谛听接下来的一字一句。

只听司礼红缓缓开口:“你的父亲,是当今大晟相国郑廷鹤——

“儒门领袖,我的露水情人,一个欺骗感情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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