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会儿逛逛街什么的听着也不错。语音里传来一阵汽车引擎轻微的嗡鸣声。

发完消息他站在校门前静静等待。

“嘿!”张文萱在他背后拍了一下,又跳到他面前,淡淡的薰衣草馨香萦绕在周围,让人非常舒适。

她披散着栗色长发,显得更加阳光温柔。再看她的妆容,的确是费了番心思,修过的柳叶眉梢,涂了浅粉色唇彩,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她戴着上次一起挑的四叶草耳坠,一身纯白色连衣裙,白色小高跟鞋把身高提升了不少,这完全符合陈绍寒心中小仙女的定义。

电影是刚上映的007幽灵党,影院灯光昏暗,陈绍寒却两眼放光,他一边看着军情六处特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边密切关注着张文萱的一举一动。

他当然动了点小心思,特地买了大桶爆米花,那可是突破绝对领域的利器。但似乎一开始陈绍寒就猜错了这姑娘的想法,电影已经接近尾声,她就那么一直嘎嘣嘎嘣的嚼着爆米花,看的无比入神,难不成真就是单纯的想出来看个电影。

“模拟器里的事,谢谢你啦,多亏你打败了威弗尔,我们才能出来。”张文萱抬起两人中间的座椅扶手,把爆米花递给他说:“还真看不出来,好厉害的剑招啊。”

“就简单学了学,很多都记不清了。”他伸手抓了把爆米花说:“哪有你们厉害,火球啊、石柱啊都招呼上了。”

“嘿嘿,小意思。对了,关于入侵者你还有什么其他印象吗?”

“怎么说呢,就是旅伴吧,陪我找了一路玫瑰花。”他说着又把手伸进爆米花桶里。

“你撒谎。”张文萱猛然抓住他的手,气势汹汹的和他目光相对。

“说什么呢?”他心虚的转头看向荧幕,想从张文萱手中挣脱。

“他在我们每个人的意识里都出现过,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只有你,从一开始你见我,就在那儿自言自语的说鬼话。”张文萱抓的更紧了,丝毫没有松开他的意思。“我很怀疑你和他是同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大姐,咱能不乱猜吗,分明你更可疑吧,你就给我解释下你那座失火进不去的城就行。”

“你那么想进去呀,我偏不让。”张文萱贴近他,小声耳语着说出这句话,身上的薰衣草香气顺着呵出的暖风,萦绕在他身边。“别岔开话题,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

“那我要是告诉你没有什么同谋,我就是反派呢。”陈绍寒一转攻势,反手和张文萱十指相扣,毫不退缩的对上她的目光。“那样的话你要怎么办,留下或是逃跑,生存还是死亡。”

“还真有点犹豫,要真有那天我该怎么办。”张文萱立起指甲,狠狠尅着他手背。

“啊!疼疼疼。”他立刻收手。

“不过不可能,分明你就是个烂好人,虽然有些小心思又怂。”

“嗯?你这么一说我奇怪的属性好像又增加了。”

邦德驾驶着那辆老朋友阿斯顿·马丁DB5带着自己的女人驶向了自由,演员表缓缓弹出,影院的灯亮起来了。

“你的奇怪属性本来就很多。”张文萱起身,捧着爆米花桶思索一番说:“等会儿去逛街吧,看看衣服,我想买几件冬装。这儿离纽约大学近,就去旁的商业街。这次你没事吧?”

“今天状态很好,一起走走吧。”

“老板,最近客人少的可怜,是不是店门口那排假编钟太显眼了。”店员把账本放在桌上,对坐椅子上玩手机的中年男子说:“要不把那些赝品先撤一撤,顺带搞些促销什么的。”

“你懂什么?这是门面,尤其是对外行大学生特别管用。”伍石岚看见不远处跑来的张文萱说:“瞧,我说什么来着,咱今天就开张了。”

“你等等我啊……”陈绍寒气喘吁吁站在张文萱背后十几米处。

“切,都是赝品,还是现代高仿。”张文萱抚摸着编钟的纹理说:“做的太假了。”

“呦,行家啊!这当然是假的,卖真的坐牢。”伍石岚说着把张文萱迎进店门,又客气的和陈绍寒打了声招呼。“那完全是噱头,像您这样的买家我们当然得拿真货。”

“就这些?”张文萱从包里拿出放大镜,挑挑拣拣看着展柜里的东西,“哇,这个黄花梨的小书桌还不错。”

“果然是行家!这是我以前收的一套清代家具里的一件。”中年男子从上衣兜抽出一张名片,“交个朋友,十万拿走。”

“你这是清末的吧,我觉得也就是民国初年的东西,而且你看这裂纹,保养和品相都太差了。”张文萱指着桌上的裂痕和摩擦印记说:“我觉得啊,最多六万。”

“这……太少了。”伍石岚开张的小算盘有点空了,今天来的真是个行家,“不能这么低啊,六万绝对拿不下的。”

“嗯,确实有点低,要不加上那琴吧。”张文萱指着展柜里一张断弦琴说:“同样是民国仿的,一共九万,这可不少了,你看怎么样?”

伍石岚心里犯了嘀咕,书桌他收来的时候五万八,这和张文萱的估价相差无几。至于那张琴,工料粗糙不到九千,她真的会看走眼不成?眼下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这女孩打从一进屋就盯上了那张琴。

他把琴从展柜里拿出,仔细端详一番,确认那真是民国年间的之后领张文萱去了收银台。

“这琴有什么特别的吗?”伍石岚不解的问。

“没什么特别,我就是有这个收藏爱好。”张文萱刷完黑卡领了票据留下地址,抚摸着断弦琴对陈绍寒说:“你看这琴上还有个萱字呢,我的名字里也有个萱字,多巧呀。”

“阔气。”陈绍寒也注意到了琴上的萱字,怪不得她一眼就相中了。

“都是小意思,咱走吧。”张文萱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老板,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啊。”店员说。

“看她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能是学考古的大学生吧,不管怎么说这单我们还是赚到了。”伍石岚联系货运,将东西运到张文萱留下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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