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寻寻本想习惯性地斥责陈子豪一句“没大没小”,可不知是被自己体内的酒精还是被陈子豪的目光所麻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一动不动地原地傻傻笑着望着他。
这时,刘同忽然从斜刺里杀了出来,一把拽住陈子豪:“小陈,车来了,你跟我一趟车吧。”
陈子豪还想说什么,但几乎是被刘同拖着塞进了出租车里。刘同先是向于嫣然打了个招呼,说先走一步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寻寻一眼,令她瞬间感到酒意彻底消散干净了。
出租车开走后,于嫣然随口开玩笑道:“这个刘同,也不讲个女士优先。”
王寻寻则坦诚地答道:“陈子豪醉了,估计刘哥是怕他会乱说话吧。”
周日早上,王寻寻在饥饿中醒来,机械般地完成起床、穿衣、简单洗漱的流程后,就恬不知耻地敲响了隔壁杜芙拉的门。
以往,门敲个两三声,杜芙拉就会过来开门,然后在一脸嫌弃地怒斥王寻寻蹭饭成瘾之后就会放她进去,接着贤妻良母般去做两人份的早餐。
今天有点异常,王寻寻敲了半天,依旧穿着睡衣的杜芙拉这才睡眼朦胧地打开门,还没开口说话就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哟,”王寻寻调侃道,“你这个造型还真是少见呀。”
还不能完全睁开眼的杜芙拉很自觉地伸手抓了几下乱得不成样的头发,又揉揉眼角,然后一声不吭地扭头走回床边,直直地又倒在了床上,几秒钟后才想到伸手沿着最短路径拽过被子的一角,搭在了肚皮上。
“你这是怎么了?”王寻寻关切地问道。
“行业年会,昨晚开完了,”杜芙拉有气无力地回答,“晚宴加上收摊,忙到凌晨了。”
打扰了杜芙拉补觉的王寻寻有些自责,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凑在杜芙拉耳边低声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得吃点早饭呀,这次我来做。”
杜芙拉昏沉沉地嗯了一声:“去你屋做去,做完了叫我。”
“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王寻寻尴尬地说,“我那从来没开过伙,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杜芙拉哀嚎一声,忽地一下子坐起来,被头发遮住脸的她像女鬼一样积蓄了半天能量,然后抓起被子裹在身上,起身一溜烟跑了出去:“我去你屋里睡会。”
“你倒是把头发撩起来呀,”王寻寻在她身后嘱咐道,“别撞墙上了。”
虽然久疏战阵,但王寻寻还是会做饭的,她很快就根据手头能找到的食物确定好了要做什么。不过,她却没有立即开始动手做,而是先看了下时间,然后开始忍着饥饿先帮杜芙拉整理房间,为了就是让杜芙拉能尽量多睡会。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估摸着等杜芙拉洗漱完后锅里的粥就能熬好时,王寻寻这才去把杜芙拉叫醒。半梦半醒的杜芙拉回屋开始洗漱,她把牙膏挤到牙刷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开始刷牙,还把光着的右脚踩到另一把椅子上,而左脚则直接踩在拖鞋上面,甚至还不停抖着左腿。
不愧是太妹出身呀,王寻寻见状不禁在心中感慨道。
好在,洗完脸之后的杜芙拉虽然还有点懵,但毕竟是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王寻寻也恭恭敬敬地在她面前摆上了早餐,她丝毫不客气地直接抓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看杜芙拉有了点精神,王寻寻开口问道:“小花,你是申石出来的,对吧?”
杜芙拉点点头:“对呀,怎么了?”
“那你认识刘同不?”王寻寻追问,“我们市场部那个新来的大哥。”
“认识,但是不熟。”杜芙拉答道,“不过,他有个事挺神奇的。”
王寻寻来了精神:“什么事?”
“嗨,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杜芙拉慢悠悠地喝了口粥,然后才继续说,“刘同大学毕业就立刻结婚了,然后第二年春天,他老婆就生娃了。”
王寻寻不怀好意地问道:“先上车,后补票?”
杜芙拉摆摆捏着筷子的手:“算算应该也能有十个月吧,不过,重点不在这里。”
王寻寻想了一会,还是不得其解:“那重点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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