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三个成年人,就他这么一个水性不好的,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真要是落水了,后果是什么?那朱岸是个妖魔,不知道有什么神通,他带着两个女的,也许就跑了。

最终,给这些混账陪葬的是谁?那就是他刁子安呀。

刁子安能不生气吗?

只是,这些匪徒基本都死了,只留下船主一个人了。

刁子安拉着脸,一脚就踹了上去,船主满是皱纹的脸上,此刻全然都是惊惧之色。

这惧意并不是因为刁子安,武力超群的人,他见的多了。

他怕的是那个秀气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会邪术。

“说,你究竟怎么想的?害死我们,但是凿沉了船,你们就能活命吗?”

“能,船上有把绑的极好的木筏,就算遇到再大的风浪也不会散架。”

行,你有理。

刁子安看着朱岸,朱岸也就走了过来,很是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应该也清楚,放你离开,那是绝对不能够的事情。”

“无非也就是死的痛快,还是死的不痛快的区别了。”

船主惨然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可以吃下一块肥肉,没想到,竟然落到这么个下场。

“你是趁火打劫?没有他人指使吗?”

“富贵险中求,像我们这样穷困一辈子的人,遇到的机会不多。”

朱岸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刁子安看了朱岸的神色,一剑割断了船主的喉管,把船主的尸体踢下了船。

几人看着水不停的灌入,没奈何,只能放下木筏,又装了许多腌肉之类的东西,放进了包裹。

几人上了木筏,看着船缓缓下沉,都是有些无奈,这等无妄之灾,着实是谁都没有料及的。

羊角辫小姑娘这个时候,嘴角紧紧绷着,不敢发牢骚了。刚才那血腥的场面,让她骇然,那手握大剑的家伙,很明显是听这个扇过他的家伙的。

羊角辫小姑娘紧紧依偎在李师眉的怀里,如今,七姐姐是她唯一能依赖的人了。

朱岸和刁子安轮番划船,也遇到过一些风浪,幸好,没有遇到什么鱼群袭击。

天亮了,天黑了,也没有方向,朱岸真的是欲哭无泪。

这等大海行船,找不到方向,简直是可怕。比起在沙漠之中还要恐怖,几个人都快要疯了,朱岸是最先癫狂的。

他不仅要承受这些未知的恐惧,每隔一段时间,还需要承受金箍的折磨。

在这木筏之上,是第二次发作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狰狞可怖。

刁子安大气都不敢出,他已经三十余岁了,又长年走南闯北,对于困难的适应力,反而是最强的。

羊角辫小姑娘也是捂着嘴巴,泪眼婆娑,太害怕了。

李师眉心中则很是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缘故,朱岸也不会遭遇这等折磨。

终于,过去了,当朱岸恢复神智的时候,就看到羊角辫小姑娘泪眼汪汪,他勉强做出一个笑容。

只是,那笑容是在太吓人了,羊角辫小姑娘本来是眼中含泪,不敢哭,这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朱岸浑身筋疲力尽,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仰头躺在了木筏上,心情灰暗的很。

干粮早已经殆尽,只留下了一点点口粮,朱岸三人已经饿了两个昼夜了。

期间,倒是捉到过鱼,只是没有薪柴,凭借朱岸的法力,不足以将火持续太久。何况,他还得留着法力御敌呢,不说别的,就说这刁子安,他就不能太放心。

毕竟,相识时间并不长久,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呢?

于是,鱼肉是生吃的,然后,就上吐下泻,十分遭罪。

而每次李师眉要大小解,朱岸都会把刁子安打昏,转过身去。

“没事,我不是人。”

两世为人,不,再世为彘。但是,朱岸也没有遭过这样的罪,心中十分的痛苦。

他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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