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休沐日。
陈玄早早就出了门。
大渝朝经过三代皇帝,现如今国力还算强盛,百姓安居乐业。
比如此时,街上开着热热闹闹的早市,做生意的早早开门迎客,面上都是满足。难得休沐,许多官员携妻带子来逛个新鲜。
官民之间,其乐融融。
“快快,打起精神,”趁着陈玄停在一个小吃摊的工夫,唐汐窈晃了晃身侧昏昏欲睡的李锦林。
“我的祖宗哎,”李锦林一大早被人从被窝中挖了出来。他捶着腰,疑心自己要废了:“这都几天了,我看人家陈公子好着呢,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最初听说要抓奸时,从未做过这事的李锦林只觉刺激的很,以为他能立刻将人抓个现形。
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才将将三天,你当时不挺激动的,做事怎可如此半途而废。”
一听这话,李锦林内心的怨气比冤鬼还重:“半途而废又怎了,我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纨绔!你说抓奸时,我满心都是想着,一对男女在行苟且之事,而我李锦林,就可以大呵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谁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从此,我就可以扬名立万,书写一笔传奇。”
谁知道……
李锦林怨念地盯着唐汐窈,一双小眼睛下的青黑尤为明显。
小胖子在家也是千娇百宠的,皮肤白净,显得黑眼圈极其可怖。
唐汐窈:……
唐汐窈竟难得有几分心虚。
然而,她还是无情伸手,捂住了李锦林的嘴巴,“和蔼”补充:“乖,别打草惊蛇。”
眼见李玄又进了布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人没发现,唐汐窈将小弟(自封的)拉到一旁嘀嘀咕咕:“我们可要小心些,被发现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李锦林表情一言难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们这般大张旗鼓的,他发现不了才不奇怪吧?
“没有,闭嘴。”
“好的。”
“这位公子,可要让贫道为你算上一卦?”
二人闻声回头,才发现他们身旁挨着一个算卦摊子。
此时,一位老道长捋着长长的胡须,正拦着他们身旁的公子。
那公子身如修竹,冒然被拦住,他也不恼:“不知您要给小生算何事?”
说着,他给了身旁小厮一个眼神。示意不管道长说了什么,都给他些银钱。
“公子的命中,有一死劫。”
?这人怎么回事,算卦就算卦吧,还带诅咒别人的。
唐汐窈好奇多看了道士两眼。
仙风道骨,慈眉善目,看着有几十年道行的模样。
就是……有点眼熟?
白衣公子的笑容有一瞬的凝滞,还是温和道:“老人家,这般玩笑可不好。”
小厮掏钱的手顿住,脸色一变:“大胆,你这道人,怎如此胡言乱语。”
他们大渝朝对这种东西都是很相信的,男子和他带来的人都如临大敌。
气氛有些沉寂。不远处就是热闹的人群,这里却仿佛独自成了一片天地。
道长仿佛丝毫未察觉到半分不对,笑眯眯挥扇,直指唐汐窈:“这一劫,唯你身旁的姑娘可解。”
唐汐窈还没想明白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实在猝不及防。
怎么还有她的事情?
她不是看热闹而已吗。
感受到那位公子朝她看来,唐汐窈头皮发麻。她果断抓起李锦林:“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离得近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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