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里，王令等了几分钟，但很可惜，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之前的折返，可不全是为了怼医生，而是为了验证一件事。
至于验证的方法。
王令看着几步外的背影。
随着他脚步的移动，那道倩影也会随之而动。
刚刚在办公室召唤出来的时候，王令就察觉到不对。
当再次折返的时候，他才确定了问题的来源。
倩影基本不会脱离自己的视线，但当自己看向柜子的时候，倩影却刻意避开了。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跟医生说的梦不假，梦成真这件事不假，只是细节方面少说了很多。
但这也不能否认这个倩影是一种诡异的存在，而那柜子……
王令回想起医生喊过的名字，那个老李似乎就藏在里面。
自己果然不是唯一特殊的吗？
看着眼前的倩影愈发凝实，王令默默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画像。
一个女人的背影，仿佛要从画中出来一般。
其实王令是不想召唤她的，但不这样的话。
他看着手里的安眠药。
沉思片刻，王令最终还是没有撕掉画像。
既然已经召唤了，那就看看你最后到底会如何吧。
他看着眼前的倩影，走下了楼梯。
......
“好香啊！”
随着王令靠近，前台的护士立刻发出赞叹。
“请问，你是用的什么香......”
一抬头，护士立刻止住了话语，因为自己正在问一个男生用什么香水。
她的脸有些发烫。
见护士的反应，王令打趣道：“男人就不能用香水吗？”说着，他拿出包里的那瓶香水。
护士一想也是，于是她习惯性的接过，仔细闻了闻。
“嗯？不对，虽然这个香味很相似，但跟之前不是同一种香水。”
“哦，”王令来了兴趣。
这瓶香水可是他为了掩盖那特殊的香水味才买的，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当时他还在店里挑了许久才勉强确认香味。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挑错了。
王令收起香水，然后期待的看着眼前的护士。
“那你知道现在的香水是什么吗？能答上来的话，我的这瓶香水就送给你。”
“这，你这香水不便宜吧，”护士犹豫的说着，但眼睛还是很诚实的闭上，开始辨认起来。
为了让对方能辨认清楚，王令还特意调整位置，让那倩影经量贴近对方。
希望她不会害怕吧。
王令心里这样想着，护士这时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大学没钱的时候，用过一次这种香水，便宜，但好闻，一般的商店都能买到，但就是因为太便宜了，后来......”
王令听懂了对方的意思，也懂自己为什么找不到那款香水。
合着是香水专卖店不卖便宜货。
“好了，东西给你了，”他也不含糊，直接将包里的香水抛给了护士。
虽然有些肉疼，但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
小插曲结束，王令将单子药单递给了护士。
“安眠药？”
护士这才注意到了对方的黑眼圈。
“好的，马上，”她转过身，喃喃自语，“我记得应该还有......”
等了几分钟，护士没等来，却等来了一声惨叫声：“啊！”
王令心里一惊。
紧随其后的，便是空气中的香水味开始越来越浓了。
这种情况他从未见过，怎么回事？
“王先生，你的药。”
正当王令疑惑的时候，护士拿药回来了。
她见到王令正皱着眉头，“你也觉得那个叫声烦人吧。”
嗯？
这护士怎么是这种反应，不应该喊人救命吗。
可王令环顾四周，其他医护人员似乎也都是习以为常的神态，甚至有的还是厌恶之色。
他愈发疑惑了，“都有人惨叫了，你们难道不管吗？”
听到王令不解的疑问，护士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是今天才来，所以不知道。”
“我们医院一个月前住进了一个疯老头，每天到这个点都会乱喊乱叫，一开始我们还担心出来什么事，不过现在你也看到了，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在乱喊乱叫。”
护士说完，楼上又传来了声音：“救命啊！快逃啊！”
王令这才听清了对方的声音，不是之前那个医生的。
但是，空气中的香水更浓了。
他看向眼前的倩影。
身形较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丝毫现世迹象。
王令想到了一种可能，他看向了眼前的护士。
“你有闻到浓烈的香水味吗？”
“没有啊，还是那种淡淡的清香，你怎么问这个，”护士突然恍然大悟，“哦，你的药。”
她立刻拿出一个药瓶，“这可是我在柜子里找的好久才找到的，你可真幸运。”
果然这影响只针对自己，真的是警告吗？
王令接过药瓶，心里没了再度停留的意思。
“我看你也没啥事，早点下班吧。”
他最后扫了护士一眼。
水灵灵的双眼，甜美的笑容。
希望真的没事吧。
他快步走向楼梯。
看着王令消失的背影，护士内心感叹，送东西，还关心自己，真是好人啊。
但，身为打工人的自己，现在又怎么可能下的了班呢？
看着窗外的红月，她原本愉悦的心情莫名燥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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