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放着一段扁圆细长、一头大一头小的骨管。讲真,要不是提前知道这东西是骨魔没有炼化一段胫骨的话,任谁看了都会认为这是一件有什么特殊意义的工艺品。
那种净琉璃的透明质感,莹润剔透的不带一丝杂质。恣意缥缈、过渡自然的烟金色、金红色和金绿色相互交织掩映,在灯光下闪烁出瑰丽的光芒。单论艺术价值来讲,起码有三四十层楼那么高。
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王逸轩伸出手去准备把那段胫骨拿起来仔细端详一番。信手一抓之下竟然没有拿动,那一小段骨头竟然颇为沉重,大出王逸轩的意料之外。
手上用力把它拿了起来,放在掌心掂了掂,粗略估计也得有个十来公斤重。既感觉不出来有什么灵能波动,也察觉不到存在什么意识残留。想想也是,以炼化炉里千多度的高温,就是当年那位不可一世的大圣爷爷,都不敢轻撄其锋,也只是躲在巽位上客串烟熏肉而已。以骨魔这种低阶魔化不死,自然是没有可能还有残存的意识。
心里一动,之前缴获的那把自称为“骨兆”的匕首出现在王逸轩的另一只手中。“这段骨头大概可以给你做个鞘子。”王逸轩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掌中的短剑,用一种几近于悄悄话的声音说。
短剑上那只一直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眼睛一下子停止了四处打量的目光,绿莹莹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王逸轩拿在另一只手中骨管。半晌,竟然很人性化的上下滚动了一下,表达出一种欣喜若狂兼求之不得的情绪来。
两件骨质的物品相结合,产生了一种双向奔赴、互相成就的变化。胫骨比较粗的那一头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U型的缺口,把短剑往鞘子里一插,那个缺口天衣无缝的就成了短剑上那只眼睛的眼眶。如果把短剑的手柄插入到骨管较细的那一头空洞之中,那段胫骨就成了随心而动、长短如意的枪杆子。“这么看来,当年的那位吴老爷子是不是有可能亲眼见到过那根大棍子?”手里掂着“骨兆”,王逸轩心里碎碎念。
只不过有一个变化让王逸轩觉得挺不爽的。随着两件物品的结合,现在的“骨兆”变得十分丑陋粗粝。粗糙的表面密布着大大小小的疙疙瘩瘩和坑坑洞洞,再加上灰黄泛绿的暗哑色泽。十成十似足那种,从不知哪个上古时期,在积水当中浸泡着的古墓当中发掘出土的,锈迹斑驳陆离的老古董。
本来就对这些充满邪异,来历不明的东西心存反感,现在又变的粗陋莫名。王逸轩更是不待见了,把骨兆短剑随手往桌上一丢,桌下的双腿一蹬,脊背一个用力拱开椅子站了起来。
握著一对拳头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一声代表着爽利的“哎”还酝酿在胸膛深处。王逸轩察觉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产生了令他感兴趣的异动。
睁眼低头看向自己的桌面,王逸轩不由得哑然失笑:“我都把你给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一直以来你都安安静静的待在我办公桌上心甘情愿的当个摆件,今天居然和这把短剑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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