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非常奇怪的,这个患者自从入院之后,曾经有过数次无意识的醒来,每一次只要她一醒过来,颅内压就非常奇异且快速的升高,造成该名患者双眼暴突、七窍流血,就连太阳穴都高高的鼓起来。脑电监控也显示那段时间患者的脑波活动异常强烈。
刚才的这一次,是这位患者入院以来第一次有意识的醒来。看得出来她非常的痛苦,抱着脑袋叫喊出来的声音之凄厉,让当时听见她惨叫的医护人员,以及同病房的患者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谭雅在重症监护里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正常的思考和交流。虽然没有再度头痛欲裂,但是脑袋里木木的,很麻。就像是脑袋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花椒,又或者像是充塞着那种老式电视机里那种满屏飞舞的雪花点。大脑什么指令也发不出去,接受不了。
就连护士呼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山谷中,带着重重叠叠的回音传来。痴愚麻木的脑子反应了好半天,谭雅才以一种近乎呆滞的目光看向呼唤自己的护士。
很显然,那种注视的源头并不打算放过谭雅。在谭雅的视线里,那护士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眼睛正在冷漠的盯着自己。悬在输液架上的吊瓶从护士的脸旁边垂下,那吊瓶里的药液里,同样泡着密密麻麻的眼睛。
万幸的是此刻的谭雅,脑袋里充塞着满满的电视雪花点和花椒,还在麻木且艰难的处理护士呼唤自己的声音。像极了内存严重不足的电脑,电脑遇到这种情况会宕机,人脑当然也会。没等张口回应护士的指令发出,谭雅的脑袋又宕机了。
为了谭雅的事情,老马的前身,时任主任医师的郭益清给王铁诚不厌其烦的去过好多次电话了。
前几次,王铁诚想都没想直接就推脱掉了。
其最主要的原因,是当时王铁诚的职业问题。作为一名大型国企区域分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官面上,他怎都要避嫌和这类玄学的东西挂上钩的。在当时大一统的社会环境之下,以这样的身份带头搞封建迷信,那可真的是茅坑里打灯笼——找屎了!
最后实在是逼急了,郭益清才和王铁诚道出实情:“这个谭雅惹上的东西连我师傅都搞不定。师傅说如果想要想制得住它,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只有闻仲太师、二郎真君和你。只有你们三个才可以窥破它的真身,不受它邪眼中固化的类法术灵魂震爆影响。”
王铁成一听之下,不禁大为诧异:“我去!这家伙凶得很啊,看人的眼光自带法伤的。你师父上面的人知道这事儿吧?”
“岂能不知道啊”郭益清大为感叹:“我师傅之所以知道这东西只有闻仲太师、二郎真君和你制得住,就是上面的人告诉他的。”
“行吧,这件事情我需要上面的人帮我打点收尾,不然我这边官面上交代不了。”王铁诚终于松口,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听到王铁诚终于同意接手,郭益清也松了一口气:“那是自然。不过你真的不考虑调动的事?那边不是早就放出话来,想调你过去当二处的处长嘛?可以调动的权利,可比你在这里当个劳什子的企业负责人大多了。”
“你给老子滚粗,这是坐什么位置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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