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月听见约定二字,瞬间清醒,大脑飞速运转,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下,脑海反复出现了许多片段,想起了有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也知道了与贺二公子贺忆涵所说的约定是什么。

她,洛商月本是将军府的嫡女,因不愿做别人手中的棋子,自愿入青楼做了头牌歌姬。

至于约定,自然就是去鹤江楼给贺忆涵举办的宴会捧捧场,拖住江大人江延年。

待小厮离去,洛商月若有所思对着紫月和银秋,道:“准备梳妆,备车去鹤江楼。”

银秋与紫月道:“是,姑娘。”

梳妆完毕之后,洛商月穿着一袭蓝衣,出了馨和小院,与银秋、紫月、黑衣少年墨玉川四人坐着马车向鹤江楼奔去。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快到鹤江楼的时候,不知从何处蹦了几只兔子出来,惊了马,马车快速地飞了起来,马车差点侧翻,墨玉川牵着马绳用着好大的力气才把马逼停。

洛商月掀开帘子,正准备问墨玉川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一支箭从空中朝她射过来落在了洛商月的旁边。

洛商月吓得身体立刻缩回了马车,脸色苍白,紫月掀开帘子,出了马车,大声喊道:“何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市井街头刺杀我家姑娘。”

不远处,一少女身穿红色骑服背着箭,一手拿着长弓,一手驾着马飞奔而来,身后有几位骑着马的骑服女子相伴。

那红衣女子停下来,用极其嚣张的气焰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想不到是自愿入了青楼的将军小姐洛商月呀,也不知道洛将军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傍边的侍女晴禾附和道:“小姐,你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洛将军的女儿了。洛将军又怎么会有什么想法呢?现在不过是这青楼怡芳楼的头牌歌姬罢了,应该叫洛商月洛姑娘。”

洛商月在马车内问银秋,道:“她是谁?这语气说的阴阳怪气的,怎么感觉像是找茬的?”

银秋小声道:“回姑娘,她是齐侯之女,崔盈雪。傍边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晴禾”

崔盈雪道:“瞧,我这记性,今天对不住了,洛姑娘。本小姐今日心情就跟这箭法一样糟糕,本想射几只逃跑掉的兔子,加点餐,不料偏了点也很正常,还望莫要怪罪。”

洛商月道:“我与认识她?”

银秋道:“姑娘,你忘了,你与她虽并无过节,但她因你得了二公子的奖赏和玉流苏簪记恨你。”

“一年前,在王宫常夫人举办的中秋宴上,常夫人本意想要为二公子楚墨琰选娶正妻。”

“二公子为了不扫母亲常夫人的面子,就以和玉流苏簪作为奖赏,说谁要是在制香中合他的意,就把簪子送给她,姑娘你在香囊里塞了几朵庭院中飘落下的金桂,不了意外被选中。”

“况且楚西王也没有想要赐婚的意思,,二公子又以军中事物繁忙、年纪尚小借口为推脱。”

“常夫人便只能作罢,便让二公子他看看,若有中意的女眷告诉她。”

洛商月想起了,便对着马车外的崔盈雪道:“原来是齐安侯府的崔大小姐呀,我还以为是哪只狗挡住了本姑娘的去路,所谓好狗不挡道,只是可惜了这几只受了虐待的兔子,也不知道一心向佛的齐安侯夫人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呢?”

紫月惊讶道:“听闻齐安侯夫人素爱斋戒礼佛,广结善缘,所谓杀生不虐生,倘若是知道崔大小姐如此虐待小动物们,也不知道回家后会不会被关禁闭?”

崔盈雪有些生气:“洛商月,你这身边的丫头,好一张伶俐的嘴。”

洛商月见崔盈雪吃瘪:“彼此彼此。”

崔盈雪看了一眼后面道:“今天算你们走运。我们,走。”

银秋小声叮嘱道:“崔大小姐,我们家姑娘让我提醒你,别忘记带上刚刚被你虐杀的小兔子们。”

崔盈雪向后望了一眼马车中的洛商月,挥手中的辫子打在马背上,咬牙切齿道:“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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