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凫郡与雯川郡世代交好,你母亲与我又是与小郡主的父母自孩提时分便认识。”刘嗣竘说于此处,看向云凤熙。

“于是在辰曦你出生之时,我们两家便订下了娃娃亲。”刘嗣竘接着说:“想来虽是旧时陋习,现在想想确实不算合适。”

“婚姻本就是你们两个的事,却被父母所安排难免心生怨气,终会不欢而散。”云凤熙牵过晏昕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帮她把微散的鬓角几缕青丝顺于耳后。

“你们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一同玩耍。缘分因为他们这些父辈的约定就此断了岂不可惜?”

“于是两情相悦最是极好的。然,从心所欲,寻得末年所依托可与之终老之人才是最好的幸福。”刘嗣竘接过话头。

“当时鱼凫雯川定亲时,皇上曾赠送两只手链作为见证之物。”

话音未落,刘嗣竘大手一扫,桌上一个符文被点亮。同时,书架上的一本厚重书本从中弹出。

取下书本平放在桌上,随手扔出一个简单的御风术,却见那书页随风哗哗翻动,直到某页停下。

云昭翊望去,却是见到一行字符闪着金光。

“咔咔”机构声从方形砖石下传出,木桌下几片砖石自动挪开,显现出一个不大的暗格。

刘嗣竘俯身,伸手从中捞出一个深红色的木盒子,递给二儿子。

云昭翊接过木盒,上手温润如玉,只见木纹,不觉有粗糙之感。

仔细端详片刻,上面花纹尤其繁复,雕工细腻,祥云蛟纹皆如活物,定睛一看才知分文未动。

“嗯,金石之物用中原美玉润养才是最好。可作为诸侯,如此大块的无暇美玉自用却是越制了。”刘嗣竘道。

“便是以南疆千年古榕树的根,想必也不差的。”

蹲到晏昕身旁,将木盒交与她一同打开。

木盒内饰深红色绒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大一小两只金色的手链。

手链皆是由7块足金串成,其中五块上分别雕有象征蜀国四方和中心的符文,也就是穿越前从三星堆考古中已知的几个符文。

另外两块上分别为二人名字和一句诗。

较大的手串上写到:世间罕有此少年,道是无道自创道。

直径较小的手串上书:命途多舛难违逆,与君共勉克时艰。

晏昕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内侧写有自己小名的手链拿起。

对着窗户照了照,问到:“伯父,这内里的材质,似乎是有什么讲究?看着不像白金也不像玉的,却是未曾见过。”

见状,云昭翊也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个,掂了掂,不算坠手。

微微分开两块金属,只见那线材呈现亮红色,而那金属切面,分明是纯金的材质,出声道:“欸,父王,我这个可是纯金的吗?”

刘嗣竘摸摸胡子,笑到:“晏昕啊,既然说了这本是订亲的见证,那自然是得有雯川郡的一些特色的了。”

“伯父明示,晚辈愚钝。却也不知,这雯山内,可是有汉白玉出产?”

“非也,此物是那山中地下清泉滋养的云母矿,正是为了压制……”

刘嗣竘说到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正是适合你的纯寒体质,以后带上它修那或水或冰系的术咒,可有神助。”

“谢伯父。”

“至于昭翊,那红线的妙用你自己去研究吧,你也是自幼聪明的,留些悬念,也好让你在金沙收收心,专注功法学习。”

“昕儿,到了金沙,能无条件护着你们两的人皆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虽然朝中群臣看在你们父母面子上多少关照些个一二的,但是与那些老油条打交道,终是不适合你们的,少惹因果才妙。”

云凤熙看着两个人已然成大孩子了,想起云昭翊出生时的襁褓中的模样,想起晏昕第一次随自己两个闺蜜登门拜访时候的样子,陷入回忆。

“不知不觉讲了这么多了,却还是当你们是小孩子呢”云凤熙擦擦微红的眼角,道:“平安回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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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父母,回到承德宫内。

下人们还在紧迫的收拾着二人的行李。

看着前厅中忙碌的丫鬟们,云昭翊和晏昕作为现代马克思主义下的新青年,虽然并不想使唤她们,然而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一下要求人人平等是不可能也不被允许的。

晏昕朝旁边跟随的小芊道:“再加点月钱吧,我们走后也不用遣散了,就留着人在宫里洒扫。每个月给她们四天的假期,随便她们出宫瞧瞧还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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