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红一死,府衙外竟多了许多百姓来告状。
桩桩件件都是状告韩青红是如何欺压百姓的,赵谦对这些来告状的百姓纷纷来者不拒,让府衙里的师爷一件件的全部登记在册,足足写了百余张状纸。
赵谦蹙着眉头伏案批阅公文,柳新那这茶水从侧门而进,今日赵谦特意带她到府衙办差,说得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柳新都明白,赵谦是怕她冲动做傻事,毕竟雍州地处北境,随便杀个人再把这杀人的名头安在胡人身上。
“大人,喝口茶水歇一下吧,当心眼睛受不住。”
赵谦侧身一看是柳新,神色柔和了不是,却依旧阴沉着脸,他饮了口热茶,茶水微涩入喉回甘还有股花香味,“这是什么茶,竟如此香醇?”
“是菊花茶,加了些蜂蜜,文火煮了半个时辰,再将花蕊去掉,留下的汤水在再煮片刻,最是能明目的,以前母亲总是...”
柳新顿了顿,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酸楚,父亲时常画图纸至深夜,母亲从一个医者哪里学来的煮茶方子,本是不放蜂蜜的,柳姨娘想着柳新与柳觞读书辛苦,喝一些能名目,便加了些蜂蜜。
赵谦见柳新神色微漾,似是有些不高兴,连忙放下手中的公文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柳新苦笑了一下,连忙摇摇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赵谦脸色微沉,不敢直视柳新的眼睛,他自知军械一案办的太过于草率了。
城外的镇北军营里,晏文襄换上了甲衣,少了几分世家公子的文气,却多了几分武将的杀伐果断的感觉。
“将军,这次换防下来的兵士共有一百余人,全部都是受了伤不利于行的,剩下的都随霍将军去了容城了。”
晏文襄合上了手里的公文,“皇上下了旨,抚慰所有受伤的将士,银钱、宅邸和田契一样不少,明日雍州的官差就会好生将他们送回去,除去朝廷的抚慰,从我的私库里再拨些银钱,晏家军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是,将军。”
永林满眼的敬佩,一副誓死效忠晏家军的模样。
赵谦在雍州待了月余,整日里处理的都是一些琐事,这等子琐事原本交给府衙里的主簿即可,但赵谦却日日都来,柳新不解,难道他不着急回都城复命吗?
柳新心里着急,眼看着一直在雍州耗着也不是个事,张家除了她还有柳如烟活着,晏文襄说过那张绢帛出自洪府,那这件事便跟柳姨娘有关。
她几次试探着要先行回都城都被赵谦给搪塞过去了,这几日更是避着不见柳新。
柳新站在廊下看着虎子和衙役们清点着府衙内可用的兵器,找出来的都是一些缺了口的刀剑和断了杆的长枪,看来这韩青红还真是懒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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