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冲正屋而去,见那古怪大夫果然坐在木桌之前,便直接将红衣扔给他。
一言未语,就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的满身尘污了。
男子心中认为的古怪大夫其实相貌很是清隽,约莫弱冠之年,气质文雅。
他接着扔来的红衣略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抱起来后又有点手足无措。大夫想认真观察红衣,却听见红衣哭嚎了起来。
他以为是自己抱得不好,或者是寻常婴儿远离父母必然是要哭泣的。哄了片刻无果后竟想直接扎针,让红衣闭目止哭。
但如果红衣是个能说出话的婴儿,必然要破口大骂:
“你大爷的杀了我全家还让我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饭,没奶喝就算了,还冷风呼呼的吹了一天,竟然还敢嫌我哭,还要扎针?”
然而红衣毕竟刚刚出生不过两天,内心再气愤也不懂能说些什么。
更何况也说不出口,只能哭嚎着眼睁睁的看着银针向眉心落下。
好在这时,刚刚沐浴完身心舒畅的男子恰好踏进正屋,直接挥手便隔空打落了银针,又将红衣抱走。
倒很是奇怪,男子抱走红衣之后,红衣立时便不哭了,又睁着大眼睛开始打量男子身体各处。
男子感到十分新奇,见红衣如此依赖自己,也有点欣喜。
男子抱着红衣,对那大夫道,“脉搏有些古怪,你来看看。”
大夫听后,便上前从襁褓中取出红衣的手腕,并细细把脉探查。
越是探查便越觉古怪,眉头越来越皱,面上疑惑之色也越来越重。
把脉之时,大夫一言不发,只是面色沉重。
男子也只抱着红衣,不言一语。
约一炷香时间之后,大夫收手后,就从身上取出数十根银针,左右手齐握,飞快地扎向了红衣头上各处寻常穴位。
他静静思索数息之后,又在数息之内将银针收回。左右手齐动,只看见其双手残影,却不见他是如何动作的。
男子看大夫将红衣头上扎成刺猬,心中略有些酸胀之感。
隐约想阻止大夫,又觉得无法理解。
只抱着红衣静静等待,等大夫收手之后,将红衣手腕仔细放回襁褓。
此时大夫将银针收好,便对男子说:
“她的经脉确实十分古怪。初探之时,仿佛没有脉象,就是再体弱的婴儿也不会像这样毫无脉象,更何况她面色红润,看起来生气勃勃。”
“不过细探之下,就能飘忽的感受到她的寻常脉象,这也不算是最古怪之事。”
大夫顿了顿,又看向女婴说道:
“最重要的是,若是她和以前那些人一样,我不应该感受不到她的背后经络。”
“我原以为是自己的失误,但又用银针通窍试过之后,确定了她并无背后天脉,也并无天通之穴。”
大夫说完后,清雅的眼眸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男子,
“净尘,她只是个普通人。”
那男子原叫净尘,
净尘抱着红衣一直一语未发,即使听到左无柳所说也无半点惊讶,实则心中早有答案。
他勾起嘴角略带嘲讽的看着左无柳,说道:
“天无之体可不是普通人。”
然后便抱着红衣离去。
左无柳听后低声喃喃:“天无之体......?”实在是闻所未闻。
不过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大声呼喊:
“看脉象这女娃到现在都没喝过奶呢,她要是饿死了,就别谈什么天无之体了。”
净尘原本还在嘲讽着左无柳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夫,结果听到左无柳的喊话,突然有点汗颜。
内心突生些许无措和恼怒,低头看了看红衣,与她瞪视说道:“要吃饭怎么不说?”又摇头叹了叹:“唉,上哪给你找奶去。”
然后便举步飞向了山洞深处一阵法所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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