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十月初十,国庆节。
诺大的一个槟城,原本嘈杂喧嚣的工地也难得的停工了一天,几条主干道都被提前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砰砰,乓乓,
无数的礼炮冲着天上齐鸣,从升旗山上,顺下来一直到市政厅,又从市政厅沿着主道竟是一直划向了城门口,居然摆上了长长的一串特质鞭炮,鬼知道这是多少响。
点火,放炮,无数的红带与红旗迎风飘扬。
城外,坐在小汽车里的郑毅却是不自禁地叹息一声道:“哎~,我这一天天的这么忙,这不是瞎耽误功夫么,而且,很热啊。”
一旁,钱绮雯却是温柔地为他系好了身上中山装的风纪扣,道:“好啦,好啦,知道您郑大人的时间宝贵得很,今日之后,你便是槟城之主,甚至是整个南洋华人之主,凡事总得有个仪式吧,这不就是古人说得礼么,礼不可废么。”
“可是很热啊,为什么要穿中山装啊,南洋啊,才穿这么一会儿我都出汗了。”
“所以说啊,要给你专门订做一套袍子,你还不肯,这是咱们华人的大日子,当然不能让你穿西装啊。”
“订个袍子的话看上去不是更奇怪么?这他妈该死的仪式感,项目工地居然也停工了,停一天浪费很多钱的啊。”
说话间,汽车启动,却是缓缓的从城市外边开了过来,停在了升旗山下,一处新建好的恢弘庙宇门口,上书“华庙”两个大字。
整条道路两侧,两排男子背着手站着,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头戴红色头巾,腰间系着红腰带,上身穿着白衫,下身穿着黑裤子,一个个的全都是一米七以上的高个子,而且龙精虎猛,看上去就精壮。
“开~龙~门~”
庙宇门口,一名看上去足有七十多岁的老者,嘹亮地喊了这么一嗓子。
恰好郑毅下车,哗啦一下,整整两排的精壮男子却是齐刷刷地半跪于地,手上执一三把半香之礼,而后齐齐地唱道:
“木杨城内有关公,”
“金花宝剑在斗中;”
“宝塔藤牌量天尺,”
“厘戥算盘逞威风。”
“女娲宝镜金刀翦,”
“太平果仔为宗洪;”
“云霄青莲胡金凤,”
“五榖粮草木杨中。”
“浪伞松柏皆为号,”
“桃李丝线满城中;”
“五副金龙扶明主,”
“纸笔墨扇在镜中。”
“吉星明灯来高照,”
“大公正照夺九重;”
“四大忠良扶明主,”
“五色彩旗万里洪。”
几百人的齐齐大喝,直将郑毅好悬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就摸了摸心脏还得朝着他们微笑点头致意。
身后,另一辆轿车缓缓跟着驶来,停在了郑毅的车辆后头,陈嘉庚,许生理,李季谦,和胡文虎四个人依次从里面下来。
许生理本来就是槟城的地头蛇,郑毅现在干的这个事,其实就是他爹和他爷爷都干过的,陈嘉庚和胡文虎则是已经决定要将其家业都搬到槟城来,也在升旗山上买了房子,至少是打算将此处当做重点经营之地了。
这四个人,再加上自己,一共五个人,便是整个槟城市议会的议会代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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