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面具做的这么古怪。”她拿起来在脸上试戴了一下,这面具真是越看越欣喜。

“老板,这个我要了。”

“诶,好嘞!”老板接过铜钱,笑着说道:“姑娘,你可真有眼光,我这面具整条街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沈别尘双手环胸,看着她憨笑的模样,讥笑道:“你倒像是第一次出门。”

阮夕禾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不怒反笑,又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这个,像你。”说罢又举到他面前比划了一下。

沈别尘看了眼面具,又看了眼笑眼盈盈的阮夕禾,嫌弃不已:“哪像了。”

“像,尤其是脸色,都很臭。”

“……”

阮夕禾弯唇:“你看,你又生气了。”

……

转头时,便看见大师兄像个小女孩一样,娇羞不已。

这两天以来,两人的之间的微妙气氛也在逐渐上升,通常都是贺言玉被撩的面露羞涩。

又瞧了眼沈别尘,她灵机一动。

“我想去那边看看。”拉过沈别尘的手就跑。

还未反应过来的沈别尘就这样被拉着走了。

“诶。”贺言玉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担忧的喊道:“别走太远了。”

“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李星瑶说:“那么贺公子可否赏脸一块去赏花灯呢。”

贺言玉笑了起来:“是在下的荣幸。”

她这个师兄哪都好,就是对男女之事开窍晚,

……

“你还要拉到什么时候?”沈别尘站着不动。

阮夕禾回过头,见已经离她们很远了,松开手。

沈别尘指尖还残留着方才的余温,他不自觉握紧,失笑道:“第二次。”

阮夕禾不解:“什么第二次?”

他看着她的眼睛,心情不错道:“这是你第二次轻薄我。”

“你说什么呢!我上次是为了救你,才不是故意亲你的。”她一急,音量就大了,本来还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啊…是吗?”他故意拖长尾音,笑的勾人。

阮夕禾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小脸气的通红,愤愤的看着这个‘始作俑者’。

……

“放天灯嘞,各位可以将心愿写在灯上用作祈福。”卖灯的老爷爷吆喝着。

不一会,一盏盏孔明灯朝天空的方向飘了上去,满目星河,阮夕禾看着这一切,眼神从惊艳渐渐失落了起来。

她喃喃道:“我们也去放一盏吧。”

“你信这个?”

“试试呗。”

阮夕禾低头认真写着,尽管写的并不怎么样,写好后也与其他人一样,缓缓松开手,任它飘向远方。

沈别尘走过来,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她比了个嘘的手势:“秘密,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这会倒有点饿了,我想去吃东西。”阮夕禾拉住他的衣角,在前面走着。

……

沈别尘看着她点了一堆菜,嘴上说着饿了,吃的却没喝的多,这酒烈,辣的她直咳嗽。

喝到最后,她醉了,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变得迷离,呆愣愣地坐在桌前,让人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面颊泛着樱红,耳朵从耳骨红到了耳垂。

今日就不该让她喝成这样:“你待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一会就来。”见她没应,又重复了一遍才放心离去。

他很快回来,人还是不见了,心底有些烦闷,一点也不听话,不就离开了一小会吗。

这一会功夫,人应该没有走远。

……

他走到一假山旁,听见一道细细的声响,走近,拨开一片花草,就见阮夕禾阖眼侧卧在花丛中,沈别尘走进了,蹲在她前面,她长长的睫毛轻颤,莹润饱满的唇此刻略微有些干涩,睡着了还皱着眉,也不知是否做了噩梦。

荧荧火光下,沈别尘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睡着的女子,只觉得眼前的她与从前嚣张跋扈的她是无论如何也连不到一块的。

沈别尘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起来。”

她哼哼唧唧了一会,又没了动静。

沈别尘无奈,只好将她扶起来背在身上,没好气道:“扶稳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他向上一拖,阮夕禾便稳稳的趴在他肩上,他步子沉稳有力,走着走着便感觉脖子一阵湿润,他一顿,开口:“阮夕禾?”

……

耳边传来她细细碎碎的抽噎声并伴随断断续续嘟囔声,他听清了,她说,她想回家。

“洛城阮府吗?”

她的胳膊紧了紧:“……我…我家不在这里。”

“嗯,这里是京城。”

“不是的……不是这里……”刚说完,紧搂着脖子睡了过去。

温热的触感贴在身上,耳边是女孩绵长的呼吸,他紧绷着的思绪微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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