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了?”荆梅问道。

“呃,有点儿吧。”

蕾克蒂活动着僵硬的脸颊,迟疑地说道。

“我能理解,想起我刚成年,外出求学的那天。”

“我坐在一位旅客的小型飞舟上,直接就哭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丢脸啊。”

荆梅感同身受般的说道,但说着说着,又不禁笑了起来。

“谢谢了,但这不是伤心事儿吗?”蕾克蒂问道。

“是啊,但每当我回忆起来,都感觉是‘轻舟已过万重山’啊,字面意思。”

荆梅看着窗外的风景,淡然地笑道。

“话说,他俩经常单独在一起吗?”

蕾克蒂指着新增的帘子,问着鹤燕。

“夫妻间有些私话很正常,我是感觉没什么大不了。”

斯图尔特竖起小臂,食指朝上,打着旋儿,随意地说道。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啊!”

鹤燕理所当然地说道。

所以我问的不就是为什么不受影响吗?蕾克蒂奇怪地想到。

而被聊起的长海和映雪,氛围就有所不同。

“看。”

长海指着略显残破的花海,示意道。

“怎么?还需要这个?”

映雪将头从窗外收回,手指轻按着嘴唇,笑着说道。

“有点儿女‘流氓’了。”长海仰着脑袋,羞愤道。

“我不是都见过了?”

映雪凑到长海耳边,轻声道。

长海自是不甘示弱,轻咬下映雪耳垂,便装作若无其事,看着窗外的风景。

因为包厢内帘子的遮挡,所以二人嬉闹的场面,无人能看到。

映雪也没害羞,只是将手臂靠在窗台,脸颊贴在手心,看着窗外,傻傻地笑着。

离开精灵的国度,众人的心境又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又或许是身处云端。

看着已经远去的,欣欣向荣的城市,想着自己,是否还有很多未曾见到的光景。

但长海在心底,无论是狼狈的逃亡,闲暇的生活,又或是,仓惶的求婚。

都不枉来这一遭儿了。

马车飞翔在森林上空,路过湖泊,顺着小径。

有因为风声而四散的小动物,也有被玩心四起的麋鹿压弯的树梢。

好在旅程并不孤单,兰登在中央的桌子上,逗的众人开怀大笑。

“到了!”

众人眼见窗外的风景由白到绿,早已做好准备。

而所谓的通道甚是简洁,只是一个隐藏在“通天巨树”中的螺旋阶梯罢了。

但这在众人眼里不算是树,只是一根直插云霄的棍子罢了。

只是据坎贝尔所说,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下层的枝叶被专门修剪过。

坎贝尔站在特定位置前,手泛着荧光,轻点树皮。

顷刻间,如门状的树皮便化作木屑,消散在空中,显露出树木的内部。

“我仅能送到这儿了,蕾克蒂,图帕克。”

坎贝尔呼喊着二人的本名,浑浊的眼眸在泪水的浸润下,变得透亮。

“我看着蕾芙丽成王,又看着大公主长大,终如今,到了你俩。”

“我只想说,注意安全!这个,你拿着,真遇上危险,不要犹豫,捏碎它。”

坎贝尔坚决地说着,递上一枚由不同颜色的碎块,拼凑而成的令牌。

“不要管蕾芙丽的教导,不要担心精灵族的未来。”

“我和你们叔叔阿姨,不消片刻,定能到你身边!”

“各位,上去吧。”

坎贝尔将心里话吐露完毕,礼貌地站到身后,目送着众人离开。

想着迪乌夫的伤口,坎贝尔心中,难得紧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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