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所有炀州驻地宗派的执法堂里,都悬挂有你的画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既然巧遇,我卫淑颖定要替天行道,诛杀你这个淫贼。”
左丹奴嗤之以鼻,嗤笑道:“简直一派胡言,岂有此理!什么时候,正一教变成炀州六扇门下的走狗了?”
卫淑颖全身气息鼓涨,不断攀升,娇声喝道:“枉你是成名几十年的人物!怎么,自己亲手做下的事情还有脸不承认?”
眼看卫淑颖就要动手,元鸣冲左丹奴摆了摆手,插在两人中间,说道:“卫仙子恐怕误会了吧?老左乃是八大旁门的供奉,他平素很少沾花惹草,可是个讲究人儿!”
司空奇曾经说过,左丹奴和吴昊都曾被人陷害,给败坏了名声,而且,根据元鸣对于左丹奴和吴昊的了解,这两个家伙虽然邪气十足,但还不至于下贱到去祸害女子的程度。
“讲究人?哼,臭味相投,一丘之貉而已!他和你孔申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是一个讲究人儿?”
孔申?左丹奴疑惑地望了元鸣一眼,元鸣悄悄地冲他眨了眨眼睛,说道:“萍水相逢,孔某侥幸搭了卫仙子等几位的顺风船,嘿嘿,算是一面之缘吧!”。
左丹奴乃是人老成精的人物,虽然不知元鸣更名改姓的缘由,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转过身来,嘿嘿笑道:“左某行事,向来敢作敢当!炀州“沉园”之事,左某从来不知。奉劝卫小姐一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莫要人云亦云,轻易妄下结论。”
“说得轻巧!我与沈萌相交十几年,岂能眼睁睁地看她沉冤难雪,死不瞑目?休要拿八大旁门的供奉身份来话事!你就是八大旁门的门主都不行!今天,必须要给我说个清楚!”
“说什么清楚?你这一路而来,这么多天与我孔兄弟在船上胡天胡地,白日宣淫,你又怎么向我孔兄弟的爱侣说个清楚?”
“你—”卫淑颖顿时气炸了肺,立时就要发作。
立在祝雍身侧的冷翩跹一把扯住卫淑颖的玉臂,然后冲左丹奴叱道:“你好歹也是一位金丹高手,多少也是有点身份的人,怎么信口雌黄,嘴巴如此脏污不堪?”
元鸣心中大乐,恶人自有恶人磨,左丹奴这张臭嘴,和卫淑颖好有一比。他心中虽然爽快,但这种事可不是左丹奴嘴里说得那般闹着玩的!
元鸣双手乱摇,急忙辩道:“老左你莫要乱说!我哪里有什么道侣?不错,是有几个绝色女修哭着喊着,非要嫁给我不可,但我这不是守身如玉,还没有答应嘛!再说了,我与卫仙子虽然同舟共渡,但彼此之间,规规矩矩,清白得很,这一点,祝兄和冷仙子,崔师妹以及妙真妹妹都可以作证,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不清不楚呢?”
左丹奴好整以暇,冷笑道:“怎么,只准她卫淑颖诬陷好人,就不允许我左某说一句坏话?天下间哪里有这种道理?反正大家都没有亲眼所见,信口开河,我当然无所谓了!”
顿了片刻,左丹奴正色道:“强扭的瓜儿不甜,老夫虽然不好女色,但欢好过的女子也有那么十几位,无一不是你情我愿,从不勉强。嘿嘿,说句狂妄自大的话,以老夫的手段,若是要强,现场又会留下什么迷香的痕迹?那岂不是脏污了我“无孔不入”左丹奴的名头?”
冷翩跹轻轻扯了祝雍的袖子,低低耳语几句。
祝雍咳了两声,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南海盛宴”开幕在即,有什么争端,不如改日再议。呵呵,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举头三尺有神明,倘若左道友真是没有做过那种人人喊打的丑事,相信沈萌小姐的沉冤总有昭雪的那一天,届时,自会还给左道友一个公道。嗯……不知两位道友下榻在何处,改日,祝某自当登门拜访,叨扰两杯酒水。”
“我俩下榻在天星楼。嘿嘿,左某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诸位尽管前来,老夫自当亲身恭迎。”
左丹奴自从得到孔亿己的帮助,体内丹毒已经消除,沉疴尽去之后,金丹经过洗炼,就连修为都精纯了许多,俨然已经晋升到了金丹后期大圆满的程度,再加上他一身的奇技淫巧,牛黄马宝的零零碎碎,在卫淑颖等人面前,要想打赢她们恐怕不可能,但若是想要全身而退,还是不难做到的。
这也是左丹奴方才并不怎么憷场的底气所在。
望着左丹奴和元鸣离去的背影,卫淑颖狠狠地一跺脚,埋怨道:“冷师姐你好端端地,干嘛拦住我?我真想一剑劈了这贼子!”
冷翩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道:“淑颖你一名女孩儿家,动辄就知道拿大剑砍人,真是有伤风雅。其实也不是我拦着你,而是妙真妹妹发现了端倪,我想了想,还是先不要动手的好。”
妙真妹妹发现了端倪?卫淑颖大大的眸子转了几圈,吃惊地道:“哦,妙真妹妹有什么重大发现?”
李妙真脸色微红,柔声说道:“这姓左的修士很是阴险,我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就在方才卫师姐喊住他身形的同时,他就无声无息地释放出了一种无色无味,类似于暗香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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