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棉进了房间,房间坐落让人费解,别的房屋都是坐山朝阳,这房间虽然朝阳,窗户却开在背面。开窗的方向被山挡住,透不进一丝阳光。
房间内阴暗潮湿,充满一股腥臭味,墙壁上爬满蜘蛛蜈蚣之类的毒虫。房中陈设不多,一张主桌,桌上供着一个造型古怪的邪神像,与门柱上雕刻的那个异曲同工。
房屋正中是一个水池,水池之上有个台子,台子上好像也是一座神像,有水滴进池子里,发出瘆人的“滴答”声。
李木棉伸出手指沾取池水,凑到眼前看得心头一惊。
那粘稠的触感,猩红的颜色,分明是鲜血。
难道王耀明这老家伙,真修炼了邪术?李木棉想起小镇百姓的流言,不由地脊背发凉。
“救……救……救救我!”水池之上的台子里,有个女孩发出微弱的求救声。
那不是神像,那是个人!
李木棉来不及多想,心神一动,翅膀展开,飞身落在台子中间查探。
眼前的景象令他触目惊心:一个身着嫁衣的女孩,躺在一堆白骨之中,女孩身上贴着符箓,禁锢之力隐隐从符箓里溢出来,她的手臂被铁链绑在石台上不能动弹。
女孩手腕处静脉被割破,血液正一点点流进手腕下的凹槽,石台上的凹槽刻成一片树叶的纹路,血液流经所有凹槽,在叶尖处汇聚,滴落到池子里。
那女孩身下,还有一个恢复精血的法阵,防止女孩因失血过多死掉。
这等残忍的手段,令人怒不可遏!李木棉正想如何破除符箓,隐隐听得有人推门而入。
李木棉翅膀一动,飞上房顶,紧贴着房梁俯身查看。
来人着一身喜服,喝的伶仃大醉,走路踉踉跄跄,正是王耀明。
他东倒西歪,摇摇晃晃靠近血池,趴在地上贪婪地嗅着其中味道。
“新鲜的血液!哈哈哈哈!新鲜的血液!还是太阴圣体的新鲜血液,我真是台幸运了。”
“王耀明,你不得好死!”石台上那女孩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没事,我的宝贝,在我不得好死之前,你肯定也会不得好死,我会把你身上的血一点点抽出来。
“哈哈哈哈!然后你身下的法阵,会帮你重造血液,不断抽,不断造,如此往复,让你生不如死。
“别怪我宝贝,谁让你是太阴圣体,那可是邪神法人最喜欢的血液!
“哦!对了,在你死之前,我还要和你圆房,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哎吆吆吆吆!这么一想,可真让人有些憧憬,要不是邪神大人要干净的血液,今晚你就能和我洞房花烛,可惜呀!可惜
“不过,你别急,总有一天,我会好好地疼爱你,哈哈哈哈!”
王耀明眼神猥琐,一张恶心的老脸打量着石台上的女孩。
“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这个狗贼得逞!”女孩气的浑身抖动。
“没事,你总是要死的,不过……尸体也不错哦!哈哈哈哈!”
女孩紧咬嘴唇,气得一连说了好多个“你”字瘫软在石台上晕过去。
王耀明摊摊手,东歪西倒地出去,“啪”一声关上了大门。
李木棉从房顶下来,为防止发出声响,他动作很轻。
不知道黑甲这次能不能帮忙救人,李木棉心里想。
“你当我许愿池里的王八吗?你怎么不让我直接把王耀明干死,那不是省了很多麻烦。”一个身着黑色武者袍的清秀男子,出现在李木棉识海,满脸鄙视地对他说?
“我靠,你怎么进去的,不是你谁啊你?”李木棉一脸懵逼地问识海中的男子。
这世界真够邪乎的!
“黑甲器灵!”
“器灵?这黑甲这么牛逼吗?都有器灵。”
“我都能让你飞起来,我还不够牛逼吗?”
“说得也是。”李木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要再不出手,就等着给这姑娘收尸吧。你真是我跟过最差的一个主人!”
这话听着怎么莫名熟悉!
“怎么救,我一个凡人,又不像你们这里那些武者动不动就毁天灭地,我想救也要有法子啊!”
器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回也算瞎猫碰上死耗子喽,他这里所有的封禁符箓和法阵,都是针对武者的,你正好没有修习武道,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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