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默然取出鼎来,张飞登时大喜,盔下黑气不住摇曳,显然极为激动。
“好好好!有了此鼎,事必成矣!”
张飞以拳击掌,欢呼一声。
随即伸手在怀中一摸,摸出几本册子放在桌上:“你也是练武之人,如今得了仙骨,寻常武学岂足使用?这三门功夫,乃是我兄弟三个当年绝学,且让你揣摩一二,若有所得,也算你得缘法,且待本候回来,别有话说。”
说着恭恭敬敬抱起那尊龟鼎,将身望空一跃,呼的化道黑风而去。
他做走就走,看来竟是急不可待,不过听其语气,却似不会太久。
于是李默然安心坐下,看向三个册子。
只见封皮上铁笔银划,分别写着《顾应剑法》、《桓侯枪法》、《春秋刀法》。
春秋刀法!
李默然眼皮一跳,他晓得卢象升当初苦寻多年,都不曾得这门刀法,不料此处有缘得见。
想起卢象升待自己“前身”极厚,李默然忍不住取了刀法之册,打开看去,却分上下两部,上部三十六路春秋刀法,乃是马上施展的招数,下部一十二路混元刀,步下施展。
李默然凝神细看,册中图像画的极为细腻,文字阐述亦是详实、精准,他生怕记错一点,从头到尾看了十余遍,生生将一应内容刻入脑海。
放下册子,天色居然已黑,桌上不知何时,早已点了灯火,又有热茶、果品。
李默然此时头昏眼花,暂无精力翻阅另外两册,便拿起吃食享用,正吃得香,一道黑风自天而落,化为人形,正是张飞。
张飞左手托着龟鼎,右手提着一套铠甲,脖子上一颗脑袋,豹头白面,浓眉虬髯,只是双目紧闭,神情如冰。
李默然听说张飞此人,睡觉都圆睁两眼,不料如今倒是好好闭着,又以为是个黑脸儿,谁想皮肤白净的很,心想传言果然不能尽信。
起身关心道:“桓侯,收服贵体可还顺遂?”
话音未落,张飞双眼忽然怒瞪,须发皆动,厉喝道:“小畜生,原来是你帮他?”
张飞左手一抬,那龟鼎焕发毫光,脑袋低吼一声,不情不愿又把眼睛闭上。
便听张飞腹中传出声道:“情形倒是比先前所想复杂了些!却是一干白莲妖人,不知怎地镇住了我这脑袋,日日以邪法血祭,要把这脑袋化为天魔之躯,也幸亏本候发动的早,才重新夺得此头,只是此头如今有些入魔,须得此鼎之力镇压,因此这鼎倒没法立刻还你也。”
李默然听了倒有些惊讶:“这鼎不是换给了侯爷么?如何还要还我?”
张飞冷哼道:“笑话,本候何等样人,难道强夺你一个凡人的宝物?况且你冒险杀那鼋怪,此鼎合该落入你手。本候以引仙草、征南酒相酬,不过是同你借用,用完自然还你——只是如今偏出了岔,还要再用些时日。”
李默然又指着几册秘籍道:“不是还有这个?”
张飞冷笑道:“这不过是借你打发打发光阴,我兄弟这几门功夫博大精深,一时三刻难道你便能学得?也不过触类旁通,让你添些见识罢了。”
李默然欲言又止,也不知是不是他觉醒十世记忆缘故,总之这门春秋刀法虽然繁复无比,但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张图儿、一个字儿也不会错。
便听张飞道:“本候这就要闭关用功,你若没别事,便再我府里耍个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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