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日人不是很多,最后一期没有请观众,录制组有少儿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很好心地给李轻愉留了位置,离评委席很近。决赛分为上下场,围绕主题比拼。进入决赛的选手实力都不低,至少李轻愉听下来觉得各有千秋,她听到评委席的给分也与她的感受差不多,细微差别罢了。只是到了下半场,确如李轻愉所料,在冠亚军的抉择上有了争议。此前的累计得分是迟镛比齐杰略高一些,如果按照上半场的评分继续下去,迟镛基本上就是稳拿冠军。于是评委席关了麦议论起来。
“迟镛下半场并没有出错,就算给分比齐杰略低一些也很难在总分上低于齐杰。”
“其实迟镛拿冠军也没什么事吧,都是台里人,你们觉得呢?”这是与迟镛共事的朱槐。
“朱老师,我知道您带着迟镛成长起来的,但话不能这么说,齐杰又差哪了呢,就这么小小一点分差罢了,难道还能不给齐副台长面子?”
“就是,还是想想怎么将分差调整得合理化一些吧。”
“那就只能是将上半场的分数改一下了,重新拍一下这部分特写就好,等比赛结束了留摄制组补一下。”
“行,那就这样,宣布吧。”
摄制组的同事撇过头看了眼李轻愉,有些欲言又止。
李轻愉小声回复他:“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齐杰拿了冠军,迟镛站在一旁作为亚军合照,笑得也很开怀,确实亚军也很好,如果不知道原本可以拿冠军的话。李轻愉戴着口罩,心里止不住的凄凉,眼泪滑落至嘴角,又不动声色地擦掉。迟镛本想招呼李轻愉一块合照,但是李轻愉坐的位置并不好直接离席,便给迟镛发了消息说晚些休息室见。然后她静静地坐在那,亲眼看着摄制组拍了新的上半场得分特写,删了原先的那段,扭转了这细微分数。
朱槐离场的时候扭头与李轻愉碰上了眼神,李轻愉是一扫而过,朱槐却顿了脚步,还在出口等了李轻愉。
“朱老师好!”李轻愉走出演播厅就看到了朱槐。
“孩子,你……都看见了?”朱槐握住李轻愉的手拍了拍。
李轻愉敛了眼神,“是,但这是巧合。”
“我也很惋惜,我爱莫能助。”
“没关系的,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您。不过您觉得我应该告诉他吗?他有预感,只是不能确定。”
“他太善于藏匿情绪了,憋在心里只会更难过,先别告诉吧。”
“好。”
李轻愉挽着朱槐离开时未注意齐杰从身后折回,齐杰原是返回演播厅拿东西,却发现朱槐同一个坐在摄制机器旁的女孩在说话。
在晚些时候举办的大型庆功宴上,齐杰看见了迟镛和李轻愉,暗自琢磨,“原来是他的助理啊。”
话说那边李轻愉回到休息室给迟镛和奖杯拍了照片又被迟镛拽着一起合照了几张后,迟镛收到消息要去参加比赛前三名的庆功宴,迟镛寻思着李轻愉不喜欢这种场合准备叫她先走,又觉得庆功宴也不会有多少应酬找上李轻愉,干脆让她蹭顿晚饭再走,李轻愉想着也是,就跟着迟镛一块去了。刚进宴会厅,迟镛被台长招呼过去,李轻愉则是在离得不远的地方挑了杯果汁又拈了一块蛋糕吃。
“叔叔。”齐杰从远处走过来,带着一个年岁略长的人。
“是小齐啊。”台长笑眯眯地看着他,正要跟他身边人打招呼便被齐杰打断。
“我爸在那边说有事找您,您方便现在过去吗?”
“好好好。”台长朝他身边人点头示意了下便离开了。
齐杰向迟镛看过去,他比赛的实际分数在赛后他爸就告诉他了,还发了好大一通火,说他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毫无背景的小主持人有能力,白白培养了这么多年,刚进宴会厅的门又看见李轻愉是与迟镛一道进来了,就以为迟镛也是知道了他是通过他爸的关系才拿的这冠军,明明迟镛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礼貌地与他敬酒,他却觉得迟镛虚伪地在嘲讽他的失败。于是他狠狠地高提着酒杯与迟镛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后又开口:“迟老师,这位您不打声招呼吗?”
迟镛确实不太认识这位,但是也就那么停顿一两秒的功夫看见李轻愉着急朝他跑来,“哎哟迟老师,您怎么在这呢,我找您半天,这个材料您得……”
李轻愉跑到他们跟前,齐杰皱着眉头还没发作,就看见李轻愉又立马鞠了躬,“抱歉抱歉,梁总,齐老师,我没看见你们,真是很抱歉打扰了,那你们继续,我在那边等。”
齐杰一脸不悦,倒是梁总没说什么,看着李轻愉的方向笑了笑,与迟镛碰了杯,“你有个好助理啊。”
这样下来齐杰也没好说什么,迟镛也略低头含笑:“让梁总见笑了,那我先过去。”
李轻愉随便找了个空桌落座,大多数人刚入场,或交际或拿菜,入座的并不多。刚才她站在小蛋糕的旁边就着饮料准备随便对付两口就离开,一扭头就看见齐杰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梁昱浩往迟镛那去,齐杰有着炫耀的意思,声音放得大,李轻愉看着他是要拿迟镛不认得梁昱浩这事小作嘲讽,想了想便冲过去解了围。
“谢谢。”迟镛端了点菜和酒从旁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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