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取景地是在R省的一个山村里头,之前一个导演看中迟镛抛来的橄榄枝,迟镛和李轻愉两人商量了下觉得还不错就接下了,顺便也是喘口气。梁昱浩已经开始正式地进军内地市场了,因此不断地安排迟镛和齐杰进各种组以便为他们提供更多的艺人人选,之前迟镛推荐给梁昱浩的大多是与那些小演员深度沟通后他们的主动选择,而并非一股脑地直接“骗”过去,因此梁昱浩公司很有意见。再加上梁昱浩并不信任李轻愉,对于迟镛一直未换助理耿耿于怀,认为是李轻愉的干扰导致迟镛给他们推荐艺人的速度减缓了。迟镛顶着这份压力,虽然面上没说,但李轻愉看见他的焦虑,一时之间也很难提出辞职,正巧那个本子递了过来,他俩也是到R省透口气,短暂地逃离一下压力源。
“哇,这里空气真好。”李轻愉下了车就感慨。
“嗯,比BJ的天气透彻多了。”迟镛紧跟着下车回了她一句。
“虽然是来工作的,但是也算放松了,吸吸新鲜空气,换换脑子。”
“好。”
这部剧的周期很短,迟镛饰演的虽是主要角色,但是戏份集中拍摄,因此不需要耗费太长时间。李轻愉基本上就拿着相机走走晃晃,闲时就在迟镛的休息区坐着,随时待命。
这天晚上迟镛拍夜戏,李轻愉坐在休息区等他,接到了福利院的电话,是她临走前嘱咐的阿姨。
“小愉啊,年后院长他们忙着政府资助的材料,所以体检是前两天卡着临期去的,这两天报告下来了。”
“怎么了吴姨?是谁的结果不太好吗?”李轻愉听着吴姨这口气不大对。
“孩子们除了有几个先天疾病的,其他都健康,几个阿姨有些有结节,阴影什么的去复查了,但是医生说应该问题不算太大,就是院长好像是患癌了,不过她捂着不让说,我悄悄把报告复印了给你寄过去了,你看看吧。”吴姨语气沉重。
“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地,等我回去看看。”
“好,你自己也保重身体啊。”
挂了电话后,李轻愉的心简直沉到谷底,冷得身体微微发颤。远远看见迟镛走过来,略微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将外套递给他。“拍摄结束了吗?”
迟镛接过外套穿起来,“结束了,明早导演再确认下有没有需要补拍的镜头,没有就可以杀青了。”
“可以,还挺快的。还剩几天假期呢,你要不要回S市看看叔叔阿姨?”
“好啊,他们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呢。你跟我一块去吧,我们到时候从S市飞回BJ。”
“行,我正好自己在S市转转。”
走回酒店分别前,迟镛开了口:“轻愉,山里温度低,你冷的话晚上空调调高点吧。”
李轻愉怔住,一只手捏紧了仍在颤抖的小臂,“嗯,你也是。”
回到房间,李轻愉扶着椅子坐下,空调暖风呼呼地吹,吹得她心头发燥,只觉得血液更凉了。拿起手机给钟歆发消息,深更半夜也不求回应,只是倾诉,等着钟歆明日回她。她与钟歆一直联系,每日聊天说说近况,因此钟歆对她的事都清楚,前几天钟歆还劝她别心软,直接跟迟镛提离职。在钟歆的观念里,她觉得李轻愉本身拥着对迟镛的喜欢与其共事就是种痛苦,她当然不希望李轻愉受到伤害;其次上次泰国的事件让她觉得娱乐圈实在是乱得很,每日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处理各种事件,留有各种证据。而李轻愉正好有另一条看起来光明纯粹许多的学术道路,何不选择这条呢。
第二天下午,剧组的事处理完后,迟镛和李轻愉租了车到S市,车直接开到迟镛家小区,李轻愉与司机结完车费,正要扭头跟迟镛打声招呼离开去订好的酒店,就看见迟镛父母站在小区门口来接迟镛。盛情难却之下,李轻愉先跟着迟镛到他爸妈家吃顿晚饭。迟父在厨房忙碌,迟母在餐桌与迟镛和李轻愉说话。
“这就是轻愉吧?小镛的同事。”迟母看向李轻愉。
“对的阿姨。”李轻愉笑着应声。
“平时工作小镛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还请你多担待啊。”
“没有的阿姨,迟老师工作很认真,我们共事得挺愉快的。”
迟镛倒了杯水递给李轻愉,打断了他母亲还要继续发问的话头。“妈,我们刚坐车几个小时过来,先歇一歇吧。”
李轻愉端着杯子时不时地喝几口,看迟镛与他母亲交谈些近况,眼瞅着话题开始转向迟镛是否有机会回R省电视台,李轻愉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眼,是钟歆打来的,向迟镛母子说了句抱歉便走去阳台接了。
钟歆上午回复了李轻愉昨天半夜发的消息,因着李轻愉要处理剧组的事,说好了傍晚到S市酒店入住就回她电话,结果因为事出突然,到了迟镛父母家,一时间忘记告诉钟歆了。李轻愉悄声给钟歆说了下现况,直说这电话来得真巧,给了她绝佳的理由早撤,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待晚上回酒店再给钟歆回过去。
李轻愉回到餐桌上时迟父已经端了几盘凉菜上来了,迟母正和迟镛说让他要么回R省,要么早点成家,看到李轻愉回来还招呼着问:“小愉,迟镛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别是瞒着我们不说吧。之前分手了也没说理由,就打了个电话回来告知了一下我们,然后就再没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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