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春被乌贵请到锦绣楼,好酒好菜的一通招待,又是马屁紧着拍的,把他哄的是非常高兴,仿佛下任行首已经连坐无疑了,但是接下来,乌贵的另一番话语瞬间就把他的黄粱美梦灭如齑粉。

什么话这么厉害?原来乌贵把苏宝给搬出来了,他把苏宝说的就跟神仙一般,夸得是天花乱坠,还说现在早春轩的买卖已经超过了所有的汤饼铺子,比老苏活着的时候还厉害,而且隐隐听说苏宝也要继承他爹的意志竞选行首,而老百姓又都特别拥戴他。

咱也不知道乌贵是从哪儿得知苏宝要竞选行首的,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抢饭碗那更是死对头,没有都给说成有,毫无疑问,他这是要来个借刀杀人。

有人问了,之前乌金彪曾两次对付早春轩,用的都是这招,哪一次都没奏效,为什么乌贵还要用。

首先咱说这招确实管用,要不是有李周出手,苏宝早都被被乌家拿捏的去睡草稞子了。

另外乌贵自认为他选的这把宝刀很正确,怎么个正确法?这把刀自然就是田茂春,人家可是行首,在富义里汤饼行当中那就是土皇帝一般,发布号令谁敢不从?不从就治你,有得是办法。

所谓打蛇打七寸,他要给苏宝来一招更致命的,要把早春轩独一份汤饼的秘方给逼出来,彻底让苏宝玩完,那么这个不二人选正是田茂春。

十里八乡认识田茂春的人都知道,这人非常自负,心高气傲得很,一旦发现有人比他厉害必然要采取手段,除非弄不过,否则睚眦必报,苏宝都要抢他饭碗子了,他岂能坐视不理?

话说到这儿又有人问了,秘方可是这些汤饼铺子的立市之本,是命根子,即便田茂春再有权势,这般强硬也是不占道理,如何行得通?

这都不叫事儿,乌贵早都想好了,暗地里鼓动那帮同行逼苏宝交秘方,苏宝肯定不会屈服,到那时候再让田茂春出来主持公道,如若苏宝还不肯交出秘方,那对不起,拆了他的铺子。

要不说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呢!乌贵这招儿简直太损了,比强迫苏宝抬价都损,那招儿最起码还能让早春轩支缓一阵儿,这回可是连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

乌贵眼见田茂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心说火候应该差不多了,于是趁热打铁:“行首啊,那苏宝在我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外加黄毛娃娃,如何能在你的面前逞威风?”

“天下少见,他一个毛娃娃还要做行首,我第一个就不服,不过好在这帮同行现在都恨他,兴不起什么大浪,但往后怎么样谁都不得而知。”

“咱别忘了,他后边还有着一位高人,他若真使了手段当上行首,那你可就难办了。”

田茂春听罢此言眉头紧锁,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早春轩,见其势头如此迅猛已经对他构成了威胁,曾不止一次想出面干预。

不过他跟乌贵一样,从股份那件事情开始便认为早春轩背后一定有高人坐镇,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敢轻举妄动。

“贤弟啊,那早春轩从奄奄一息一跃成为生龙活虎,我也认为其背后一定有高人守着,前几日苏宝有两次大坎,都被那人轻易化解了。”

乌贵乐了:“实不相瞒,那两次都是小犬所为。”

“哦?”

“我与早春轩事情行首自然知晓,不错,我就是想要得到那间铺子。眼下苏宝又对你不利,不如你我联手把他置于死地,我拿我的铺子,你做你的行首,如何?”

“他有高人坐镇,我也是无有何良策啊!”

“我说行首啊!你还管他什么高人不高人,他是厉害不假,但咱们大可避其锋芒绕开他,直奔早春轩老底下手。”

“你的意思是,逼迫苏宝交出秘方?”

“到底是行首,正所谓打蛇要打七寸,咱就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这……不大妥当吧?自古以来秘方都是咱们这行的命根子,我身为行首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如何开得了口啊?以后难免要落下诟病。”

“呵呵,此事无需行首费心,办法我早就想好了,到时你只需出来主持个公道即可。”

“哦?快说来听听。”

“咱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乌贵一五一十的把计策说了,田茂春听完二话没说,直接拍板:“就依贤弟。”

早春轩。

苏宝正坐在屋里头算账,忽听得门口有人叫他,抬头一看,我的老天爷,这帮人怎么又来了?哪帮人?之前逼着早春轩涨价的那二三十个同行,又都围到门口了。

这时候六子走过来:“三哥,来者不善呐!”

“二哥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走,会会他们去。”

“得嘞!”

苏宝来到门外一抱腕子,问道:“我说诸位,又是如此兴师动众的,有何贵干呐?”

人群之中站出来一位,面色很是不善:“苏大郎,你这不明知故问么!你顺着这条街瞧瞧,好好儿地瞧瞧,这些同行都被你祸祸成什么样了?嗯?你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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