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问的是她尘封的记忆。
沈迹继续摇头,只口不提传承与书,“没有。”
只是她的头痛心悸之感等症状一点没有消失。
“罢了,顺其自然。”
“你只需记住契约的守则,这是绝对不平等的契约,只有神侍为你牺牲的份儿,除非神魂俱灭,否则…绝无解除契约的可能性。”洛水是怕沈迹犯傻,又怕她吃亏。
殿内盈盈辉光,气氛正好。
如今两人这般谈话,抛去身份地位,竟有了几分长辈与小辈的和谐模样。
不过。不知是不是沈迹的错觉。
方才她答没有的时候,朦胧的薄纱掩盖之下,沈迹看见了洛水神女的眉眼微微松动。
那个表情…是在庆幸…还是后怕?
有古怪,沈迹定了定心神,随意与洛水神女寒暄了几句,又独自一人回了独居的住所。
期间沈迹一直在思考,她什么时候,又是怎么和人结了如此不平等的契约。
这根本不符合自己的作风。
沈迹又摸了摸掌心的星星,忽然惊觉洛水神女没有告诉她怎么召唤神侍。
少女浅薄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迷茫,难不成她一辈子都要和一个陌生人绑在一起。
沈迹可不愿意。
来不及多想,不日下午,沈迹便收到了一封请柬,注意,这是一封经过重重检验,最后通过洛水神女的检查,到达沈迹手中的请柬,所以它注定不普通。
彼时东野曜正靠在她的窗前,吊儿郎当地曲起一只腿,他啧了几声,“这群老头子速度真有够快的。”
沈迹拆开外装精美的信封,漫不经心的问:“所有人都能收到请柬吗?”
“大宗门全都有份,摇光宗也是。”东野曜头也不抬地回答,扬了扬手中的信封,也不知道他是从谁手里抢来的。“据说这次的宴会花了重金,场面很隆重呢。”
“意义何在?”沈迹说,“他们要演戏吗。”
闻言,东野曜咧开嘴,痞痞的笑,这还用问吗。
“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吧?”
“他们是要趁这场宴会,孵化神明的预选,那些试验品。”
他言语轻佻,好像自己不是实验品似的。
沈迹玩味地点头:“…说实话很有风险。”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总是感觉不对劲。
说话到一半,东野曜忽然从自己的思维惊醒,“对了,盛玺已经回盛家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听说下一任的家主之位是他的。”
沈迹第一反应就是否定:“这不可能。”
少年撩起长睫,疲惫地念叨:“有什么不可能,这个月他确确实实是在代表盛家做了事。”
“我早就想问了,你们也算认识了大半年,都知道他这次的立场吗?”
眼下是个非常敏感的时期,任何门派的变动都代表着背后势力的心意,盛玺是摇光宗的人,他莫名其妙的选择盛家,就很奇怪。
沈迹安静了片刻。
有一瞬间,她想起来很久以前的盛玺,那个时候,他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狗,总是眼睛亮亮的跟在她背后,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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