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疑惑,但还是下意识踏了进去。
可刚走进门,一个拳头就招呼了过来。
该死,那个精灵早已经在门旁恭候多时了!
不过我早就对此有所预防,仅仅是一个抬眼,一个六边形的金光屏障便挡住了他那软而无力的拳头。
“真以为我会给你偷袭的机会吗?小鬼?”白大褂嘴角挑起,像是感到有趣。“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你甚至连剑也没有了不是吗?”
“少废话!”厄尔又是一道横踢,可拳脚显然跟不上视线的速度。
厄尔咬牙切齿,瞪着男人。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唉。”男人叹气,又说道。“乖乖别动啊,我去拿麻醉剂。”
他双手横放着张开,散发出魔力。
厄尔这才明白为何这里全部由金属制成。
此刻,地上的铁皮竟然动了起来,像是生长的树木,顷刻间缠绕住了他的脚踝。
“别增加我的工作量啊,这么闹腾,让你再睡几天吧。”
男人讥笑的走了出去,甚至连门都忘了关上。
厄尔,一声不吭的用力动作着腿。
一下又一下。
他在摩擦,或者说是切割着自己。
渐渐的。
血肉糜烂,骨头断裂。
他生生折断了自己的脚踝,硬生生的将脚拽了出来。
锋利的金属将他苍白的皮肉划破,他的脚已经可以看见骨头,皮肤中露出像是钟形花一样耀眼的红色。
那只腿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然而这段时间,已经足够那个家伙将弩箭和麻醉剂拿过来了。
厄尔一听到见房间外的脚步,立刻就躲在了门后的死角。
男人甚至在来的时候,在不远处看见了厄尔的动作,但到门口时,厄尔已经藏好了身形。
虽然知道他在埋伏,可若是自己想要控制住c0024,就必须走进这个房间。
到了那时,自己或要与他比拼出手的速度,可自己只能从门口进去,行动于他而言是确定的,自己却看不见他的方位,大概率会被乘了先机。
白大褂心想,自己不但掌握着屏障术,手里还握着能毒倒大象的箭矢。
而眼前的男人赤手空拳,丝毫威胁不到自己。
于是他终于有心情放出狠话,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我真的生气了!”
“你的生命已经是别人的所有物了,明白吗?!你怎么能破坏他人的财产呢!”
在说话的同时,男人端着弩箭,慢慢的移步了进去。
他进去的瞬间,果不其然,厄尔立刻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立刻瞄准着厄尔,射出了弩箭,但厄尔向前一扑,一个滚翻,就躲过了这一发仓促的射击。
“没有用的!停下!不然之后你绝对会为此感到无尽的悔意!”
他急忙调动魔力施展操控金属的法术,控制起厄尔脚边的钢铁。
可就在他调动魔力的空隙,厄尔早已经调整好动作。
他快速的跑了两步,接着向后一翻,双手撑地。
倒立着,至下而上的踹去,期间整个人完全陷入了腾空的状态。
这舍身的踢击,目标正是男人的脑袋。
男人已经将魔力注入,但厄尔的动作太快,他来不及控制,只好先暂停施法,转而构建起屏障。
屏障术!
他微微瞪眼。
此时,他的魔力已经成功融入地上的钢铁。
只要厄尔这道舍身踢击被构筑的屏障挡下,稳住不了身形,他抬手间就能地上两根尖刺凸起,将他钉死在原地。
没问题的,我对时机的控制刚好,这个距离,刚好能在他击中自己的前一刻构建完毕。
对的,所以说啊,从一开始我就不存在输的可能!
接下来就让他陷入恒久的沉睡吧,只要留着命就可以了,反正boss也不让我拿他做实验,现在我也不需要用到他。
等一下,要是技术成熟了,他不就变成我的boss了吗?这还真是不好笑啊。
男人此刻甚至还有功夫胡思乱想。
说起来,他的脚,为什么还能动?
正常人的脚扭曲成那样,真的还可以做出这些高难度的动作吗?
不对,不对...
他妈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啊!
房间内光线昏暗,他此时才注意到,那扭曲的小腿,像是被某种红色的固体所填充着,并且已经超过了原有的长度。
那是一根血色的粗糙长刺,像是尖锐的山峰。
他的腿。
变成了一根长刺。
而那根长刺,在屏障出现之前,就已经贯穿了男人的下颚。
空中那正在构筑的屏障失去了魔力的控制,瞬间就破碎开来。
像是镜子被打碎,又像是细碎的金羽飘落。
厄尔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爬上蓝白的的光线,他从黑暗跃向了光明。
他踩着男人的头颅,从漫天金羽中落下。
等到他落地,那些金色的魔力碎片也随之化作粉尘,随后融化在空气中。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的大脑被贯穿,再无生还的可能。
厄尔用力抽出了脚,并用里面的鲜红固体强行矫正了那弯曲的小腿。
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
就在那个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死去的十几秒后,厄尔渐渐地失去了对【鲜血】的掌控。
他又看了看男人的尸体,那个大洞正不断涌出鲜血。
莫名的,内心感到一股悸动。
他干脆跟随这这股悸动蹲了下来,看着那个大洞思考了一会。
直到他咽了咽口水,才恍然发觉。
那是对鲜血的,如同刻进本能贪婪和渴望。
他双手抓男人的头发,本能的吸吮起不断从下巴涌出的血液,顿时头脑感到一阵清明。
因为第一次主动试图粗糙的调用体内魔力所导致的头晕目眩也好了不少,似乎就连饥饿都缓解了。
“美味...”
“果然比起冥想或是对自我的探求...”
“于我而言。”
“更适合的是疼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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