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的视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始终注视着地板上那串脚印。

脚印小巧而精致,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落在地板上,既不过于张扬,也不失其独特的韵味。

潮湿的水渍沿着木纹的纹理蜿蜒流淌,就像科里蒂夫人本人一样,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成熟魅力从卫生间一直蔓延至房间里头。

狭窄的空间仿佛是一个被精心雕琢的秘密花园,紫红色的彼岸花的每一条弧线都蕴含着无尽的魅力,如同地狱之火般炽热而耀眼。这火焰般的色彩,不仅照亮了这片狭小的空间,更深深灼伤了每一个贪婪的观众的心灵。

她就像故意似的,气息沉重地叫了一声。

那堆叠的白山便像是果冻似的,猛然晃动了几下。

鲁克的脸颊细微地抽动。

紧接着,他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科里蒂夫人。

这个女人。

她的脚。

是干的......

辛迪被科里蒂夫人用语言激了一下,娇羞与困惑瞬间交织在心头上。

她仿佛是一位被戳破心思的少女,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眼眸中闪烁着尴尬与羞涩的光芒,匆匆逃离了这个瞬间变得微妙的场景。

小区的道路上,辛迪的脚步不停,但思绪纷纷扬扬。

她很快从羞涩中回过神来,开始细细品味今天发生的一切。

妈妈今天似乎与往常大不相同。

不仅言语间透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张扬,而她的穿着,更是大胆而前卫,那条贴身的睡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是浪荡的西班牙女人。

辛迪迟疑了。

女儿深知母亲的性格,那是一种热情且温和的特质,与现在“大胆”二字相去甚远。

为什么今天却...

但是她很快陷入了另一种困惑。

辛迪有些担心,妈妈让鲁克——那个在危难之中两次拯救自己的青年眼中,会留下怎样的印象。她害怕鲁克会因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更担心这样的误会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辛迪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急切之情,她毫不犹豫地转身,重新回到了家中。

“妈妈,鲁克。”

“——你们还好吧!”

当她一进门,就看到了鲁克笑呵呵地同科里蒂夫人聊天的画面。

霎时间,辛迪泛起了酸意。

就在不久之前,辛迪还满怀期待地与某个人交谈着,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交流的渴望和热情。

然而,对方却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激起对方的一丝笑容。那张死人脸,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冷漠。

然而,当这个人转身与妈妈交谈时,一切都变了。

他的脸上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笑容。

这笑容温暖而明媚,几乎都要让自己沦陷了。

在辛迪的眼中,鲁克和母亲的交谈非常温暖,两个人相互交流着彼此的信息,言语随和,神态大方,仿佛每一句都经过精心挑选,妈妈甚至把手手轻轻搭在鲁克的手上,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感受到的信赖与依赖。

但是对鲁克来说,他的脸都快笑僵了。

如果这还不是强颜欢笑,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强颜欢笑了。

鲁克和科里蒂夫人的交锋一直没有结束。

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坐在对面的那个人,肯定有问题。

这不是他凭空臆想,而是从细微之处捕捉到的蛛丝马迹。对方那看似不经意的眼神闪烁,带有强烈目的的言语的挑逗,偶尔掠过自己时的阴狠与凶恶,还有那过于刻意的笑容背后隐藏的不自然,都如同无声的警报,在他的心中敲响了警钟。

然而,仅凭这些感觉还远远不够。

没有确凿的证据,任何指责都不过是空穴来风。

即便他手里有枪,也是一样。

杀人不过头点地。

他处在一个名义上的法制社会之中,做什么都需要证据。

如何让辛迪相信自己,如何让闻讯赶来的警察相信自己,反而是一件难事。

科里蒂夫人解释说,因为自己的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就临时改变了行程回到了家中。她本来想要告诉辛迪的,只是因为今天早上辛迪出门了,所以两个人这才没有碰面。

这话表面上挺有逻辑。

但细细想来,却有些不合理。

辛迪的父母是两天前去其他州出差的,即便是开汽车(考虑到时代原因,美利坚的汽车运输要比火车运输发达),也需要半天的时间。

身体不舒服的人怎么可能花半天时间,从水晶湖赶回来家休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