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只见王嬷嬷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下，手颤颤巍巍好像在指着什么。
何府大门半掩着，何清沅走上前去。
地上有一个檀木盒子，刻着暗纹。
何清沅翻过来仔细看，里面刻着她熟悉的图案，一只暗纹的龙。
“果然是他”
眼前的木盒子不断往外面渗血，但发出一股腥臭味。
木盒盖子被王嬷嬷打开半个，临一半虚掩着。
里面好像是人的尸块。
何清沅仿佛熟悉这种味道，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吧嗒”
盒子打开，一颗被剖去双眼，削掉鼻子，耳朵的人头出现。旁边是沾着粘稠液体的块状物。
是昨天那个肥胖男子。何清沅眸色深沉。
是他做的。
何清沅想到这里，露出了一抹微笑，意味深长。
“好啊。”
“我等着你。”
王嬷嬷哆嗦着小心问道：“娘子，这...该...”
“没事，王嬷嬷，你忙去吧，我来处理。”何清沅莞尔一笑。
何清沅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转过头来，眼里带有一丝惊讶：“你一直在这里站着。“
她嗯了一声。
“你不害怕？”何清沅眼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不怕。”
“既然娘子将我救之于水火，如果娘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必将用生命作为答谢。”
何清沅沉默半响。
“从今日起，你就唤作林玖儿。”
林玖儿扑通跪在地上，重重地向何清沅磕了几个头。
“娘子以后就是我的师傅，一定好好跟着师傅走下去。”林玖儿眼眶通红。
“起来吧。”何清沅半倚在身后的竹藤摇椅上，神色漠然：“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林玖儿目光坚定近乎执拗的看着她：“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怕的。”
“把他的头，放在沈南初房间门口。”何清沅声音温凉如水，让人听了都生不出一丝恶念，仿佛不是她做的一般。
“好。”
——
何清沅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来回周旋，来到一处隐蔽之。
从外面看来是一个很朴素的不起眼的小宅子，木头牌匾上刻着“十三阁”走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阔大威武，地上铺着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白釉梅花瓶，正堂用白玉翡翠雕刻的屏风。
一位同样披着斗篷的人走来：“榜单上是被悬赏的人头，但我现在要位列第一的那位首级。”
他顿了顿慢慢吐字：“一万贯报酬。”
宅子中的人不少，大都面面相觑，都窃窃私语。
“那可是江砚，江家的大公子啊，听说是皇上的亲戚呢，这王公贵族我们怎么惹得起。”
“就是就是。”
“也不知道江家公子遭了色和你们愁什么怨。”
“听说江家公子长得极为好看，容貌如画，气质出尘，真是可怜。”
斗篷下的那人静静的等待。
“我。”何清沅朱唇微启。
斗篷下那人隔着薄纱似乎露出不可觉察的一抹轻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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