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走后,张宽再也没了睡意,陷入沉思之中,虽然李允沫的意识消失了,但是仍能隐隐感觉到他并不讨厌乔纤纤,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难道是因为出身?也不至于啊,那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没有电子产品的好处就是有了更多遐想的时间了,只是越想越头痛啊,去猜大男人的心思,可真是没劲,蓦然想起还有那长长的两页信,赶紧拿了出来,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情书,还是有些沾沾自喜:
“李公子,千言万语之中竟然寻不到合适的词汇来与你道别了,想必你也厌倦了纤纤这许久以来的纠缠,我与孝仁已定了婚约,何其有幸,感念马家不嫌弃我的出身,定是竭力成为马家的好儿媳、孝仁的好妻子,相夫教子终是好归宿,以后也不便再打扰李公子了。
李公子,允沫,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一直都抱着痴痴的幻想,有朝一日能成为李家的媳妇,仍是痴人做梦了。人与人之间真是奇妙,我们四人一起长大,在不知不觉中我喜欢上了你,孝仁喜欢我,我知道亦斐也是喜欢你的,你又喜欢谁呢?每次看到你那冷漠而郁郁寡欢的眼神,总想看看你的心,难道你的心也是没有一丝的热度吗?
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可是对方偏偏并不喜欢你,又是一件悲戚之事,幸好我早已习惯了,只要偶尔能看看你,写些无聊的只言片语像是在和你说悄悄话,是不是太过莽撞了?女孩子的矜持早就丢掉了,只因忍不住这份喜欢。藏在心里多年才敢写下来赠予你,期望得到同等的喜欢,却没有这份好运,也一直舍不得放弃,如今这份偷来的喜欢也要放下了,我不能对不起孝仁,以后我的心里只能装着他,所以这封信有些大胆了,也是最后的诉衷了。
…
清儿总是嘲笑我,允沫你有什么好?冷漠的像块石头,捂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捂来一个笑脸。是啊,你有什么好?我也常常这样问自己,没有答案,只因你是李允沫吧,想到你心里就暖暖的,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开心的事想说给你听,烦心的事想得到你的安慰,就是这么简单的喜欢,以为会一直一直下去,只可惜我们终是有缘无份了。
…
允沫,以后多笑笑吧,好喜欢看你的笑脸,总会让我痴迷,也好想去你的心里看看,究竟有着怎样的不开心呢?多想替你分担啊,可惜我不是那个能替你分担的人。允沫,如果你喜欢亦斐,我没关系的,会在心里祝福你们的,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别总愁眉苦脸了。
好了,我们终是长大了,终是要开始新的人生了,我不悲伤,我已经悄悄地把你放在心的最最角落里,别过了,我们本来就互不相欠,只盼日后相见浅浅一笑,足矣。岁月悠悠,愿君安好。”
张宽边看边叹息,多么痴情而勇敢的女子,多么无情而冷血的男子,这亦斐又是谁?看来还有一条故事啊,她今天怎么没有出现呢?难道李允沫是因为亦斐而拒绝乔纤纤?那这亦斐定要貌若天仙了。
“二少爷,晚饭时间快到了,赶紧起床吧,不然老爷又要摆脸色了。”屋外玲珑在轻声说道。
“啊?我必须要出去和他们一起吃吗?”
“是的,二少爷,只要老爷在家,主子们要一起吃饭。”
张宽一骨碌爬了起来,把门打开,问道,“那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注意什么?二少爷,你还没有想起事来啊?这可怎么办啊?万一真是让我撞坏了脑子。”
“没事,不会让你赔脑子的,你那脑瓜我也看不上,只要你好好听话就可以了,可别乱嚼舌根子啊,少爷我最烦的就是长舌妇,先来说说老爷凶不凶啊?太太好不好相处?”
“少爷你刚刚还让我不要做长舌妇,现在又让我说人是非。”小姑娘竟然撅嘴有脾气了似的,也不知是撒娇还是真不愿说,落入张宽眼倒是有些生厌,
“艾,我这是让你就人论人,谁让你抹人黑般的说坏话了,以后可不许和少爷顶嘴或是耍小性子。
“知道了,老爷主外,很严肃,爱训教人,常常家法处置,太太掌内,做事细致,颇为节俭,很受敬重。”
“那二少爷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
“啊?二少爷,你,平时沉默寡言,对人既不客气也不严厉,大家对二少爷总是敬而远之,老爷和大少爷聊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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