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观音菩萨轻哼一声,眉宇中露出些许怒气。

“元帅是觉得,你这军阵本座过去不得?”

天蓬闻言不惧反笑,挥手唤出那把大名鼎鼎的九齿钉耙往地上一筑,笑道:

“听闻菩萨昔年在道门中便有威名,入了佛门后更是精通佛法,但我这君阵也是百战常胜之法,乃是我天河水军最高战力,怕也不是那么好过得!”

观音手捻杨柳枝,做慈悲相:

“只怕我破了这阵,伤了你这许多天兵。”

“哼哼!菩萨但去无妨!”

“三位大帅何在?观音大士性起,欲试炼我们这军阵成色,快快掠阵,好叫菩萨尽兴!”

后帐之中,黑煞远游真武三人闻令齐齐大惊。

“莫不是观音大士昏了头,今日竟要闯什劳子军阵?”

黑煞一拍桌子,怒气冲冲道:“哼!定是那观音大士在大哥面前瞧不起我们天河水军,说错了话,惹得大哥不快,才生这许多事来!”

真武皱眉道:“观音大士何等人物?怎会如此?再说了,这军阵乃是我水军最大依仗,乃是我们四人合力推敲而成,玉帝亲口称赞,若不是三清四御亲出,他都不可保证可破此阵,若在此间折了威名,岂不叫李天王之众看轻我等。”

远游闻言不禁点头,起了忧色。

却看黑煞那厮,闻言也不担忧,全无半分城府,大笑叫嚷道:

“怕他个甚,赢了自然好,若是输在了观音大士手下,也不算折辱了我们这军阵,那李靖又怎敢看轻我等?”

“莫要娘们扭捏,大哥唤我等哩,快走快走!”

黑煞催促一声后径直出了帐门,其余两位稍作迟疑,也跟着出门。

三位元帅出门向观音天蓬二人行了礼,拿了令旗,飞至半空,黑煞领中军,远游领左军,真武领右军,以天河为界摆下军阵。

霎时间,波涛汹涌的天河瞬间结成了万里冰川,一股寒气直逼观音而来。

还未等观音动作,远游黑煞两人一挥令旗,前后两股各两万水军如铜墙铁壁般逼近,手中兵器化作雷火,各种坐骑谁兽齐齐飞腾,将天光遮蔽,只瞬间变把她困于阵中。

就在这时,那天河冰面上轰隆巨响,无数柳树枝从冰层中长出,柳条与兵戈相交,叮叮当当搅在一处,又从裂冰之中涌出五色神水,淹得那些水军忙向高处跑去,竟硬生生把合围之势撑开了一个口子。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观音将手中玉净瓶抛出,起身动念,竟幻化出三十三法相,或锦鲤龙头,或提篮骑狮,有男有女,有人有物,皆大放佛光,恍地众水军睁不开眼。

“不好!此处阵破!此处阵破!”

“顶上!快快顶上!”

“哪里来的白玉狮?快快合围击之!”

“小心那头金鱼!”

“莲花!杨柳!这些都碰不得!退!快快后退!”

“诸军莫慌!化整为零,百人一组各结杀阵,包围进去!”

这时,一直场外看戏的真武军终于出手,迅速上前堵住军阵缺口,努力维持住了合围之势。

身为主帅三人见状长出一口气,而后各自运起神通,朝着观音法相而去。

黑煞元帅身穿金甲,肩下生四臂,项上长三头,手持四杆百丈黑蛇矛,呼吸生紫气,挥动起风雷,与龙头、鱼篮、蛤蜊、阿摩提等六位观音法相战至一处。

那边真武元帅法相踏蛇龟,手持双剑,一剑挥动星辰为锋,过处无坚不摧,一剑控弱水,挥手间漫天冰雪,一人单挑十位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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