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纪元2年
“咳——”昏睡中的管今毓感觉喉咙有点痒,下意识闷咳一声,非但没缓解,嗓子里黏糊糊的,一股铁锈味直冲鼻腔,又来?
她费力的睁开眼,想要从床上爬起,谁知刚一用力,喉咙里的黏腻直接呛到气管里,“咳,咳……”
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咳嗽像是催命符,不停提醒她,‘要噶,要噶……’,管今毓像只缺水的鱼,嘴巴大张却吸不进多少气儿,她双手在黑暗中胡乱抓握,试图做最后的抗争……
忽地,后背被一双大掌托起,紧接着又被‘嘭’地重重击了一掌,“哇!”,管今毓猛地吐出一口血,呼,很好,这口气总算又上来了。
今天的命算是争得了。
管今毓抓过床边的布子,熟练地擦掉鼻子、嘴巴流出的血,疲惫地看向又一次救了她的房东,嗯,她的房东是个好人。
扯着破锣嗓子艰难的开口,“谢——谢。”
计砚礼貌地点了下头,脚一蹬轻巧地翻身爬上上铺,躺下继续睡觉。收留一个将死之人已耗尽他所剩不多的良心,再多没有了。
管今毓疲惫地拖着身体靠墙坐好。
她是两天前穿到这里,不是魂穿,而是真身穿到这里。
对此,她也不觉的意外。
毕竟从小就很倒霉,走路崴脚、吃饭劈牙、考试丢证、高空被物砸中、被人莫名拉去顶包、别人切菜切到她手腕……这个就很离谱,她至今没想通,不过是伸手拿了个杯子,结果差点被送走。
反正诸如此类事件数不胜数。
她能磕磕绊绊长到现在,除了家人的呵护,全赖她没心没肺。否则,就算不死也得从明朗少女变成阴郁暴躁的小爬虫。
但此刻,她却有些抓狂了。不是她不够皮实,实在是顶不住啊。
事情得回溯到一个月前。
那会儿她还是个刚毕业的萌新,从好多份回职信中千挑万选选出一个面试难过、工资不高、不用出差、规模较大、历史悠久、求职者评价多且好的……嗯,简单一句,挺正规一公司。
可哪想都这么谨慎了,却还能中招。她倒没被拉去嘎腰子,但不听话肯定是没饭吃的。
她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四有青年岂会为五斗米折腰?拉人进伙这种缺德事她会干?管家里要钱?呵,掏空都赎不回来费那个劲儿干嘛?
摆烂!
本来还担心对方会从手机上得到家里的联系方式,但霉运太眷顾她了,从来只有早到绝没迟到过,不仅手机、能够证明她身份信息的东西全都在入职路上被小偷扒走,只留给她一个耐磨结实的双肩牛津布包。
天知道她那次带的东西最全,手机、身份证、毕业证、各类证书……
哎呀,不能想,还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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