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到萧鞅,刘大红听道这个名字就会脑海之中浮现几句台词,“毁谤我,他在毁帮我啊...”但实际上这位萧郎除了人长得帅,脑袋里面也是真有货,这一路他对沿江各处的人文地理,以及水域情况基本上可以做到了然于胸。

“萧郎对这大江沿岸如此熟悉,想必是常来常往吧?”

“我前几年常随着自家商船前往沿江各处...”

刘绛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佩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还特么兼具才华,真是让嫉妒啊。

“我观军中上下,虽然在船上,各部却井然有序,刘侯治军之能真是非比寻常啊。”

萧鞅这边也夸了一句刘绛。

实际上大批量军队全都在船上,是很容易出现一些问题的,比如吃喝拉撒这些日常生活问题,能把一起都安排明白,足以说明这支军队平日里就有不错的纪律性。

要知道刘绛队伍大多数都是降兵,能在短时间内就把纪律性和执行力贯彻下去,其实并不容易。

而萧鞅对刘绛称之为刘侯,是因为有南郑侯的爵位,也算是尊称。

“萧郎过奖了,刘某从军不过半年,哪里精通什么用兵治军,不过是仗着手下有几个老行伍...”

两人站在船楼上遥望着大江,刘绛突然想起杨慎那首临江仙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还有苏轼的赤壁怀古。

在这数百艘的战船顺流而上的时刻,这些气势恢宏的诗词无疑是极为应景的。

但刘绛却没有拿出来装逼,没啥必要。与他现在而言,这种诗文来带的名声没有半分用处。

这特么是乱世,多吃一碗饭多长点力气都比做一首诗来的用处大。

此时,江州治所寻阳,以及被数万荆州军包围了,李如愿任命的江州刺史周元祺率军赶至彭泽,但因为他手下只有数千兵,战船只有百余搜,军力弱小,只能发起几次试探性的佯攻,告诉城内有援军,此外并没有对战局起到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桓绎和桓绕兄弟带着四千余兵力牢牢的把守住了寻阳,面对荆州军的强攻,亲自带队抵挡,屡次挫败对方的攻城。

城头上,桓绎挽着二石强弓,例无虚发,每发一箭必定有一荆州军士卒坠落城下。

守军则士气大增。

桓绕则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带着数百精锐把荆州军冲上城的队伍给直接反扑下去,杀的甲胄上都是血。

江面上,正在楼船观战的桓纵和刘相贵也是一筹莫展,这已经是第三日攻城了,士气较前两天已经有些下降了。

“伯父这一死,倒是给咱们平添了许多麻烦,这江州寻阳,水网纵横,易守难攻啊...”

桓纵对于眼前的战局很是头疼,寻阳控扼大江,是重镇,荆州想要出兵东进,江州必须握在手中,不然那就是去得回不得。

而一旦江州落在李氏手中,就可以直驱江夏,对荆州造成重大威胁。

兵家必争之地,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刘相贵想了想道:“明日开始,要减少攻城投入了,李如愿必定派遣援兵救助寻阳,我们若一直猛攻不停,士气低落,到时候等援军来可就无法招架了。还要回报大王加派援军,江州这一仗,关系重大...”

原本双方都不想在这时候开战,但因为这样意外,却有不得不把接二连三的把军队投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这种偶然性,往往更为考验执棋者的控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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