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马帮众人便已经在府衙门口候着了,与他们一块的,还有许多其他人,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望着府衙大门的方向,就等着开堂。
王参军这两天头疼的很,本是过节的大好日子,可是城中先是有位叫张显赫的商人被杀,抛尸街头,再是霁远矿行的掌柜吕建堂被害,浮尸江面,平时碰上这些案子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吕建堂这案子竟引起这么多的关注,更甚至有个叫周子赫的人胆敢在公堂上拿他受贿之事威胁他,要搁平日,他非得私下找人来教训教训这刁民不可,可是如今他处在风口浪尖,加上外城有月临来的游龙司大人在,他不敢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
说起游龙司,他又想起今日凌晨手下来报,说是游龙司昨夜突然关押了几十号人到牢中,也要他想办法对外给个说法,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让他有些后悔花大价钱买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的位置。
“大人,昨日那些人又在府衙门口聚集起来了,喊着要您开堂。”师爷匆匆忙忙跑来禀报。
“急个球,这天才刚亮,就算是骡子,也得休息的吧。”王参军胡子都给气歪了,话刚出口觉得如此比喻有些不妥,于是清了清喉咙,转而问道:“昨日让你去找按察使大人禀报此事,如何?”
“按察使署的府门小的都没进去,门童只说按察使大人身体抱恙,这些日子暂不见人。“师爷哭诉道。
王参军只觉得头脑眩晕,两眼发黑,气急攻心,一下子居然晕倒了过去。
“王大人,王大人。”师爷急急忙忙上前查看,一边大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大人昏过去了。”
在府衙外候着的众人突然看见大门开了,还以为提前开堂,正要齐声喊口号,却见好几人抬着担架出来,往马车那小跑去,马帮众人离得近,定睛一看担架上躺着的那人不就是那草包参军吗。
随后师爷小步跑了出来,高声宣布道:“参军大人昨夜通宵审理卷宗,因劳累过度,昏过去了,今日暂不开堂,有事明日再议。”
人群响起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但也无可奈何,不得已全散去了。
周子赫深知这王参军的拖延手段,于是带着马帮众人到一旁人迹稀疏的巷中,说到:“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我们时间耽误不起,既然他不想破案,那我们就帮他破。”
“可是我们刚到城中,此事又毫无头绪,如何下手?”一刀满脸忧虑。
“咱们分头行动,你与三郎前去义庄,看能否从仵作口中打探到建堂的死因;我和二虎去建堂铺子和住处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九娘你带着庄月和墨迟先回客栈看着货物和马匹。”
庄月目光坚定道:“周伯我和你一起,我作为局外人兴许能觉察出一些你们意识不到的线索。”
周伯思虑片刻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你和我们一块。”
“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去。”苏墨迟对如此安排有些不满。
一刀安抚道:“我们随行人太多的话,会引起官兵提防之心的,再者看护马匹也是重中之重,现在那些马匹都只听你的,你不在可怎么办?”
“那倒也是。”苏墨迟听一刀讲的不无道理,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那便这样,咱们分头行动。”说罢,三组人朝各自目标而去。
另一边,内城南门刚开,林筱便急匆匆地递交通关文牒进了城,昨夜他在门外的枯草堆上将就睡了一宿,就赶着城门开的第一时间进城,那金帐阎罗的命令固然重要,可是他还有自己的大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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