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突然病入膏肓,一连三日都未曾上朝。
凤君端坐在帘后听政。
“陛下龙体欠安,无法亲理朝政,吾虽身为男子,然为江山社稷、为万民福祉,不得不暂理朝政……”
下了朝后,朝臣们议论纷纷。
有传言传出,凤帝被人下了毒,这一次怕是要不行。
可是,凤帝正当壮年,太女们又尚且年幼。
若是……那也只有那一位了。
夜色浓稠如墨,黑沉沉的乌云遮住了天际。
永陵王府却灯火通明。
永陵王的五千名私兵潜入京城之中,剩下的都驻扎在城外,伺机而动。
明黄色的龙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女子,不断地咳嗽着,威严的双目半阖。
此人正是凤帝。
凤君坐在床前不停地抹着眼泪。
“阿梓。”凤帝伸手轻轻抹了抹凤君眼角的泪,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凤君有些恍惚,他与凤帝自幼青梅竹马,互相扶持走了这么多年。
但凤帝登基后,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纳进后宫的人越来越多。
凤帝虽待他一如往昔,可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凤帝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他的闺名了。
泪珠从眼角划过,落在了凤帝的手背上。
似乎被烫到似的,凤帝的手背颤抖了一下。
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从门外传来。
永陵王如同走过无人之境,一边鼓掌一边朝凤帝走来。
她嘴角微勾,居高临下地看着病重的凤帝,眼神里有快意、嘲讽、愤怒,还夹杂着一丝羡慕。
“皇姐和凤君还真是帝君情深,看得我都有些不忍打扰呢。”
凤帝在塌上撑起身,猛咳了几声,愤然道:“你怎么进来的?!来人,给朕把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拿下!”
永陵王狂笑出声:“好姐姐,你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答应的,如今这是我的地盘了。”
说完,外面又走进来一人。
“沐相?!你也背叛了朕!”
凤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气得猛咳出一口血。
沐丞相笑了:“还请陛下写下传位诏书,以安天下人之心。”
“放肆!”
“如今外面都是我的人,姐姐还是给自己留几分体面的好,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来人,去把凤君押过来!”
话落,几名带刀侍卫就要上前去拉凤君。
“大胆!朕看谁敢!”
凤帝呼吸急促,将凤君护到身后。
“好,不就是传位诏书吗,朕写!”
凤君拉住了凤帝的衣袖,脱口而出:“安栎,你疯了!”
凤帝握住凤君的手:“若没了你在身侧,我当这个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永陵王冷笑一声:“没想到皇姐还是个大情种!”
永陵王挥了挥手,侍从将笔墨移到案前。
“请吧,陛下!”
就在永陵王以为胜券在握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烟花声。
永陵王神情微滞,下一秒,一把匕首横在她的颈间。
几个暗卫从梁上跳下,将那些侍卫制服在地。
永陵王不可置信地看向沐丞相:“为什么?沐相你为什么背叛我?”
沐相脸上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与其说我背叛你,不如说我从来都没站在你那边。”
“要不是你非要强娶月寻,他怎么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他死了之后,你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你知道了?”
永陵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又怎么样,那个孽种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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